出來,就立即採取行動。

在歹徒持槍而入時,她應證了自己的不妙猜測,手揣進兜裡傳送了提前編輯好的訊息。

“這不是給你們公安送業績嗎?怎麼來得這麼慢?”

“這種業績還是少來點吧。”黑髮男人嘆息,“沒有貿然行動是因為想要探查清楚這幫匪徒的背後勢力,摸得差不多就見一幫警校生衝了進去,把之前潛伏在門口的兩人嚇跑了,追捕那兩人花了一段時間。”

她爹戳了明日香弦鳴一下,“倒是你,怎麼回事,和琴酒對決都能毫髮無損,怎麼在這三流劫匪手裡受傷了?”

黑髮綠眸的傢伙嬉皮笑臉,一點看不出因傷疼痛的樣子。

“誒,這不是小陰溝裡翻船了嗎?而且正好可以藉著這個給那幫蠢貨多加點刑。”

明日香弦鳴瞪大了眼睛,綠眸中難得浮現出茫然神色。

她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爹對著自己彈了個腦崩。

對方幽深的黑眸中有一圈綠,裡面快要溢位的傷痛與怒火如洶湧的波濤向她撲來。

一眼勝似千言,明日香弦鳴立即就懂了對方的意思。

他大概是想到了同樣將性命當作籌碼的明日香緒奈,不希望自己和她共同的女兒步上相同的道路。

黑髮男人的喉結滾動幾下,那些想說的卻沒有一個字能說出口。

他對不起這孩子,沒能給她正常的生長環境,也沒能守護住她的家,他沒資格去責備她。

最終安靜的救護車內也只有一句乾澀的……

“好好活著,別死外面了。”

幼馴染的回合

明日香弦鳴趴在病床上,背後綁著繃帶,百無聊賴地翻著書。

她被她爹禁止工作,甚至收走了電子裝置,原因是入院當晚她通宵黑進地下暗網把走私鏈扒了個徹底,導致傷口開裂重新縫針。

她體質特殊,傷好得很快,再過幾個月連疤都不會留下。現在其實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某位固執的父親非要讓她在這病房住上一週。

明日香弦鳴知道他想讓自己休息一段時間,之前追查臥底花了她不少經歷,不然她也不至於在倉庫裡睡著。她心領了這份好意,連著睡了三天,睡得再也睡不著,開始在床上磨皮擦癢。

耳邊傳來一些響動,敏銳的聽覺捕捉到門口的腳步聲,明日香弦鳴下意識抓緊了枕下的匕首。

現在半夜三更,查房的醫生不可能現在來,她爹也不可能在這時拜訪她。

來的人是誰?

病房門被小心地推開,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幽綠色的眼眸和來人克萊因藍的桃花眼對上,明日香弦鳴鬆開了匕首,若無其事地將手挪到書下。

捲髮青年將手指豎在唇邊,輕輕關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她床邊。

“陣平?”

明日香弦鳴不太能理解為什麼他這個時候來看她,警校訓練任務重時間長,晚上幾乎倒頭就睡,犧牲睡眠時間來找她實在奇怪。

而且警校有宵禁,這個點能出來嗎?

松田陣平沒告訴他自己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