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願一直喝湯不想吃肉呢。

薄時鬱當時還年輕,沒人把他放在眼裡,可誰也沒想到,就是當時尚且羽翼未豐的薄時鬱,竟然手段狠厲,以雷霆手段處置了那些妄圖染指薄氏的人,踩著一眾叔伯的骨血,登頂家主之位。

自此,本便實力雄厚的薄氏在薄時鬱手上愈發蒸蒸日上。

都說薄時鬱是個天生的商人,足夠精明,足夠狠厲,決策從未失誤,下手從來都是不留情面。

可這些,在江織面前,卻從未顯露過。

車子停下後,江織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略顯樸素的別墅,和薄時鬱的“城堡”一比,老宅確實過於普通,甚至外表看著還有些破舊。

似乎是知道江織心中所想,薄時鬱淡淡解釋,“老輩留下來的規矩,老宅不讓動。”

他開啟江織那側的車門,握著江織的手下車。

才走到門口,便有幾個傭人齊齊開口,“先生,您回來了。”

“老宅裡都是老式做派,你不必理會。”

聽薄時鬱這麼說,江織心裡猛的升起幾分緊張感來。

腦海裡立刻竄出了幾部豪門虐戀來。

高貴的婆婆,貧窮的兒媳,還有一個和稀泥的丈夫。

江織抬頭看了薄時鬱一眼,突然頓住腳步。

薄時鬱問她,“怎麼了?”

江織低聲,“一會兒你會幫我嗎?”

薄時鬱一時沒明白過來,“什麼?”

“如果你母親不喜歡我,諷刺我,或者拿著錢讓我滾。”江織鼓了一下腮幫子,捏了捏薄時鬱的手,“反正我脾氣也不好,說不定真的會拿著錢就走哦。”

薄時鬱失笑。

“那可不行,我花雙倍錢,把我們寶寶哄回來。”

說話的功夫,面前的門突然開啟,一個穿著珍珠白旗袍的婦人快步走出來,眼看著江織,眼睛都要冒出光來,幾步走近,把薄時鬱擠到一邊去,自己則親切的挽住江織的胳膊。

薄時鬱神色顯得有些無奈。

江織則是完全愣住了,連躲也忘了躲。

“誒呦,這就是小江織吧,真好看真漂亮,怎麼就落到薄時鬱手上了呢,嘖嘖。”

薄時鬱在旁邊冷了一下臉,“媽!”

婦人捂了一下嘴,彎著眼睛笑。

江織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這居然是薄時鬱的母親?說好的老式做派呢?說好的惡毒婆婆呢?

她緩了幾秒鐘,才尷尬的開口,“阿姨好。”

在來之前,江織其實問過薄時鬱要不要改口這個問題,薄時鬱則道,“都隨你的心意來,江織,你怎麼樣都可以。”

聽薄時鬱這麼說,江織放鬆下來。

她對“媽媽”這個稱呼,其實是有些牴觸的。

聽見江織這麼稱呼,何瑜完全沒有不悅,反而笑了笑,“好好好。快,快進去,茶都泡好了。”

薄時鬱皺了一下眉,“江織懷著孕呢,有些東西不能碰。”

何瑜翻了個白眼,“這我還能不注意麼,煮的茶都是孕婦能喝的,對胎兒好,多喝點。”

薄時鬱又淡淡,“那也得看江織喜不喜歡,不是看對孩子好不好。”

“誒我說你——”何瑜回頭瞪著他,“一回來就和我作對是吧。”

薄時鬱淡笑,“那您就別催我回來。”

江織在旁邊有些尷尬的扯了一下薄時鬱的袖子,打著圓場,“我愛喝,我特別愛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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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鬱垂眸看了一眼努力乖巧的江織,眉目柔和些。

察覺到自家兒子的變化,何瑜有些詫異,但到底也沒說什麼。

進了老宅後,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