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鬱看著暗下去的螢幕,眉頭皺的更緊了,臉上神色微微沉下來。

一連兩天,連林潔都發現江織的不對勁了。

“怎麼憔悴成這樣,小望夫石。”

被林潔打趣了,江織也沒有什麼反應,懶懶的趴在桌子上不吭聲。

林潔嘆氣,摸了摸她的頭髮,“要不要晚上姐姐帶你出去瀟灑瀟灑?釋放一下?”

江織沒心情,“不去了。”

林潔搖了搖頭。

“你完了,你墜入愛河了。”

當晚,薄時鬱沒再打電話過來。

雖然當薄時鬱打影片的時候,江織怕哭不敢接,可等薄時鬱真的一個訊息都沒有了,江織心裡又開始難受了。

她的腦海裡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氣哼哼的罵著薄時鬱冷漠薄情,這才幾天啊,就把自己拋之腦後了,另一個可憐兮兮的在一邊流眼淚,說自己好想薄時鬱。

她煩躁把手機扔到一邊,卻在揮手時不經意打翻了床頭小桌子上的水杯,睡灑了弄溼了床單,連睡裙也溼了一塊。

江織心裡更煩了,冷著臉起來去衣櫃裡準備再拿一件乾爽的換上。

平時要薄時鬱給她拿睡衣的時候,她挑剔的厲害,今天要碎花的,明天要條紋的,輪到自己了,便是隨手拿了一件了事。

可不小心又帶出來一件。

她撿起來正準備塞回去,卻突然動作一頓。

手上的是薄時鬱常穿的睡衣,黑色的絲綢長袍,江織停頓兩秒,手抬了一下,把睡衣湊到鼻子邊,輕輕嗅了嗅。

是一股清冷的薄荷味。

像是薄時鬱身上的味道。

幾分鐘後,臥室的燈關了,江織躺下床上,手上還緊緊攥著薄時鬱的那件睡衣。

而此時此刻,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停在別墅的院子裡,薄時鬱推開車門大步跨出來,腳步匆匆的往裡面走……

一連兩天,江織都沒怎麼睡好。

平時被男人抱習慣了,在被窩裡伸手一抱就是男人滾燙的胸膛,大部分時候江織會湊過去,習慣性的枕在男人胳膊上,而這個時候,薄時鬱通常也會伸出手,攬著江織的腰,兩個人相擁著,沉沉一同入睡。

可自打薄時鬱去出差以後,江織每天抱著的都是冰冷的被子,她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可也總是會在凌晨的時候醒過來,之後就再難入眠了。

今天她抱著薄時鬱的睡衣,一面是心裡覺得羞恥,一面又覺得一直飄飄忽忽的那顆心好像總算安穩一些了。

江織把這件睡衣摟的緊緊的,這讓她有一種正在被薄時鬱擁抱著的感覺。

堪堪入眠的時候,身後的門聲響起。

江織聽到了一點聲音,但是她太困了,睡的實在有些沉,迷迷糊糊的,嘴上不知道囈語什麼。

男人一步步走到床邊,看著熟睡中的人,才微微鬆了口氣。

這兩天江織表現的有些奇怪,實在讓他放心不下,薄時鬱剛結束了一場會議,晚飯都沒吃一口,連夜開車回來的。

薄時鬱本來不想吵醒的江織的,他扯了一下領帶,輕輕吐了一口氣,準備去換個衣服,卻突然目光一頓。

他看見了江織懷裡抱著的那件睡衣。

少女睡的像是有些並不安穩,臉頰一側在枕頭側擠出了白嫩的軟肉,她無意識的,還在那黑色的睡袍上蹭了蹭。

月色晃進來,照在床上,白與黑分明。

這一幕對薄時鬱的衝擊太大了,他站在原地,只覺得一顆心像是都著了火一樣,連帶著五臟六腑,都燒灼的滾燙。

他停頓幾秒,伸出手,輕輕撥了一下江織額前亂糟糟的發。

少女被這動作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