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這個地位,做許多事之前已經不需要考慮太多。

薄時鬱停頓不過兩秒,便低聲象徵性的問了一句,“是自願的嗎?”

江織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只是像小動物的本能似的,朝溫暖的地方靠近。

下一秒,身子騰空,她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對於普通人來說,‘夜色’是最昂貴,最高階的夜店。但對於薄時鬱來講,這不過是一個偶爾消遣的地方。薄家產業遍佈,“夜色”不過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薄時鬱從來不會在大廳看什麼表演,頂層有他專屬的休息室和酒室,他只會偶爾來喝幾杯,不過今天是第一次,帶人留宿這裡。

屋內的光都滅了,只留下床頭一盞小燈,有些昏黃的光晃在床上,模糊照著交疊的身影。

江織這一晚睡的極為不舒服。

她做了光怪陸離的夢,自己好像變成了兔子,一時不防直接撞進了狼窩裡。

這狼也沒急著吃她,而是伸出猩紅的舌頭,把她渾身上下舔了個遍,可憐的三瓣嘴被咬的更紅了,她轉頭想跑,卻被狼爪一下子按在腰間,動也動不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乍亮了。

她懵懵的坐起來,看了一眼四處陌生的一切。

不遠處的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漸停,玻璃門被推開,男人腰間圍著浴巾走出來。

看清楚的一瞬間,江織眼睛驟然睜大。

男人身形高大,寬肩窄腰,浴巾隨意的紮在腰間,露出線條利落的人魚線,胸膛處有水珠滑落,還隱隱能看見紅色的抓痕。

應該……也許……不是她抓的吧?!!

江織一瞬間懵了,不明白這種狗血俗套的小說劇情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張了張嘴,剛說了兩個字才發覺嗓子沙啞的可怕。

“我們……”

薄時鬱皺了一下眉,快步走過來端起桌子上的水杯遞到她唇邊,“喝點水潤一潤,你嗓子啞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進耳朵的一瞬間,江織不可抑制的睫毛抖了一下。

這聲音可真好聽啊。

對她一個聲控來說,簡直是天籟之音了。

宿醉後的大腦還沒開機,江織下意識的聽從男人的話,動也沒動,就順著男人的動作仰了一下頭,喉嚨吞嚥,乖乖的喝下水。

江織沒注意到的是,男人的眸色在一瞬間暗沉了下來。

明明剛洗澡,小腹又像憑空點燃了一把火氣似的。

黑沉沉的眸色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落在她被水沾溼而顯得有些亮盈盈的唇瓣上。

好乖。

昨晚就是這樣,接吻的時候笨呼呼的不會喘息,男人只能停下來耐心教她,好在少女乖的像個小貓似的,讓張嘴就張嘴,讓伸舌頭就伸舌頭,粉紅色的舌瓣小巧的可愛,又像果凍似的柔軟……

薄時鬱剋制住自己的念頭,喉結上下滾了滾。

一杯水喝了個乾淨,江織才覺得嗓子舒服一些了。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終於開口,“我昨晚喝多了。”

說完這句話,她抬眸試探著看了一眼男人。

可薄時鬱面色一如既往的平淡,漆黑的眸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