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自己就是個顧頭不顧尾的。

那天被桌角撞了一下,當時捂著腿哼哼唧唧的,可轉頭看見薄時鬱給她帶了小蛋糕回來就忘了,直到晚上才被薄時鬱看到那裡青紫了好大一塊。

薄時鬱心疼壞了,塗了藥還不算,半夜還爬起來舉著手電筒看看那裡有沒有更嚴重,他怕撞到骨頭,結果江織睡的迷迷糊糊,小腿一蹬,腳直接踹在了他臉上。

把江織嚇醒了,然後裹著被子罵他變態。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江織,回憶裡就能翻出許多啼笑皆非但對薄時鬱來說可以稱之為甜蜜的東西。

和江織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好像要更愛她一點。

例如這棟別墅,現在在薄時鬱的口中心中,稱之為家。

也許是男人站了太久了,江織瞥到他,探起小腦袋,“你忙完啦?”

薄時鬱“嗯”了一聲,走下去,盯著江織赤著的腳,微微沉聲,“說了多少次了,又不穿襪子。”

“誒呀,雪團在我腳下呢,它比襪子暖和。”

提到雪團,薄時鬱神色不虞。

顯然,和他料想的一樣,這個狗的到來,分走了江織不少注意力。

他在一邊坐下,不動聲色的把雪團擠跑,慢條斯理道,“這兩天要不要去泡溫泉?”

江織眸子一亮,“真的呀?你要帶我出去玩?”

薄時鬱又說,“從下週開始,就不要去公司了。”

江織氣哼哼的,“什麼呀,薄時鬱,你總是這樣,這叫什麼,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哦,不對,你是先給個甜棗再打一棍子。”

薄時鬱笑了一下。

少女總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說辭。

他摸了摸江織隆起的小腹,低聲哄著,“天冷了,你都不願意起早,你自己說,哪天不是我哄著勸著起來的?不去上班了,你就可以睡到自然醒,不好嗎?”

江織面色猶豫了一下。

薄時鬱再接再厲,“況且,也不是說就要把你圈在家裡,你可以約林潔出去逛街啊,或者,你想去什麼別的地方玩,都好。等孩子生下來了,你想再回公司,我又不攔著你。”

“可是我現在就休產假……會不會太早。”

薄時鬱趕緊說,“一點也不早,你年紀小,生孩子本來就危險,可不得多養養麼。”

江織是個耳根子軟的,經不住勸說,很快便猶猶豫豫的點頭答應了,“那我和莊主管說一聲。”

“我來說,寶寶,我來安排。”

“好吧。”

江織不再計較這點小事,突然想起什麼,“我們去泡溫泉,我好像還沒有泳衣誒。”

薄時鬱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我給你選好了,一會兒讓人送家裡來。”

男人正待加深這個吻,突然覺得江織身子一僵。

“怎麼了?”

江織拽住薄時鬱的手,語氣有些激動。

“孩子踢我了。”

“我沒吃飯呢,這次肯定是真的了,你摸摸!”

薄時鬱也僵硬了幾秒,然後慢吞吞的伸出手,輕輕碰了碰江織的肚子。

白嫩的肚皮上,男人的大手覆上去,感受到手下的輕輕波動,像是小魚在吐泡泡,很輕,卻又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