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甚至是在遭受刺殺的時候,他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似乎對他來說,生死都沒太放在心上。

但此時此刻又不一樣了。

他有了江織,有了軟肋。

薄時鬱想,他不能死,不僅不能死,還得牢牢地把握住薄家的一切,否則一旦他倒臺,懷著他骨血的江織將首當其衝,會被這幫畜生給生生撕了的。

他若是不在了,誰來護著他的江織?

所以他今天莫名的有些心煩,甚至久違的點了支菸,煙霧飄起,模糊男人冷峻的面容。

這是一片荒地。

幾乎不會有人來。

一支菸抽完,薄時鬱終於點了一下頭,高成上前,把面前被五花大綁的薄臨嘴中的破布拿了下來。

薄臨頓時破口大罵,“薄時鬱你他媽瘋了,你敢對我下手。”

薄時鬱皺了一下眉頭,“這麼吵,不然先把你舌頭割了吧。”

薄臨一下子頓住。

他這才發現薄時鬱今天似乎隱隱有些不一樣,漆黑的眸底透著一絲瘋狂的猩紅。

這樣的薄時鬱,讓他想起了當初男人登頂家主之位時做的那些事,這些年,薄時鬱性格和緩許多,幾乎讓他忘了,薄時鬱其實就是個沒人性的瘋子。

薄臨一瞬間清醒許多,他再沒有剛剛的氣勢,聲音低了許多,“你先放開我,我錯了,我這次是昏了頭了,咱們都是薄家的,你不能做這麼絕。”

薄時鬱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他終於站起來,一步步走到薄臨面前,他看著面色平淡,甚至唇角還帶著笑意,卻突然一腳踹在薄臨小腹上,薄臨吃痛的倒在地上,下一瞬間,男人的皮鞋踩在了他的頭上。

“表哥,我是該這麼叫你吧。你說得對,我們都是薄家的人,所以我想你應該瞭解,我當年清算那些叔伯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手段,看來今天,你也是想試試看了?”

薄時鬱聲音冷的像是結了冰一樣。

被踩住腦袋,連搖頭都做不到,薄臨只能哆哆嗦嗦道,“我錯了,我錯了,表弟,你饒了我,我……我出國,我走……”

薄時鬱輕輕笑了一聲。

“其實度假村的事,現在也解決完了,算不了多大的事,我也不想斤斤計較。”

聽到薄時鬱這句話,薄臨眼中大喜過望,“對對對,我……我補償,我給你錢……”

話沒說完,便被薄時鬱淡淡打斷了。

“只是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表哥。”

“我一早就察覺到有人在調查江織,昨天終於查到,是你派出來的人。”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薄時鬱眼中的冷漠與殘忍交織,他挑了一下唇角,卻隱隱顯得有些瘋狂。

他抬了一下手,旁邊的高成遞過去了一個棒球棍。

冰冷的棍子敲了敲薄臨的小腿,惹的薄臨渾身都在顫抖。

“你查江織要做什麼?嗯?說說看,你想對她做什麼?”

薄臨根本說不出話,因為高成再次將他的嘴堵上了。

薄時鬱像是一個冷漠的劊子手,他揚起手,一棍子打在薄臨的腿上。

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起,薄時鬱微微松腳,便看見薄臨在地上拼命的掙扎蛹動。

“想動江織是嗎?覺得拿捏住江織,就可以拿捏住我?”

“薄臨,你最好回去告訴那些人,告訴所有打江織主意的人,最好掂量清楚了,渾身上下,有多少骨頭夠我敲碎!”

薄時鬱隨手把棍子一扔。

旁邊高成渾身一肅。

他跟著薄時鬱這麼多年了,從未見過男人這樣,可見,薄臨是真的碰到了他的逆鱗。

“把他送去醫院,接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