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種種思維在白雲溪腦海中浮現,最終,他只是小聲地說出了四個字:“我不知道。”

“白雲溪,首先,回答問題時要起身。其次,回答不上來問題要受罰,也就是——捱打。現在,走上前來。”教書先生戲謔地看著白雲溪,眼中只有滿滿地嘲笑。

在孩子們的嘲笑與刻意都牽絆下,白雲溪低著頭踉踉蹌蹌地走上前去,來到了教書先生面前。教書先生看見他膽怯的樣子,歪頭輕笑著:“伸出手來,手心朝上。”白雲溪只得照做,身體因為恐懼而不斷地顫抖。教書先生拿起戒尺,對準了白雲溪的手心,接著毫無風度地大喝一聲,狠狠地將戒尺拍下。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教室,白雲溪已經在地上蜷縮著抽搐,劇烈的疼痛刻骨銘心,讓他畢生難忘。教室中的孩子們到底年紀還小,紛紛被這慘叫震懾,停止了嬉笑。教書先生看著地上的白雲溪,一股莫名的厭惡讓他再度揚起手,朝著白雲溪的後背再接一擊。這次,白雲溪已經徹底暈厥了過去。教書先生擺了擺手道:“好了,懲罰完了,你可以回去了。”說完,教書先生開始繼續講課。不過,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看見白雲溪還躺在地上,他心中一沉,趕緊伸手試探鼻息,發現白雲溪還活著,這才鬆了一口氣,把他繼續仍在那裡不管。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幾個小時過後,白雲溪才從一陣陣抽搐中醒來。剛剛恢復意識,劇烈的疼痛就沿著神經傳遞到大腦,而在這疼痛中,白雲溪也做了一個孩子會做的事——哭泣。因痛苦與恐懼而哭泣。他不明白為何會感到如此劇烈的疼痛,更不懂為何要受到這樣的對待。他只想回家,回到那個小小的房間,在裡面待著,永遠永遠。

教書先生的教學被哭聲打斷,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白雲溪,厭惡的感覺絲毫不減。開啟房門,他把白雲溪拖到門外,扔到門口,接著關上房門,將哭泣的男孩留在門外。到了中午,喬嬰趕來接白雲溪回去時,她看見了白雲溪腫脹的手和被打出血痕的後背,以及那一雙失去神采,哭幹了淚的眼睛。她抿著嘴唇,強忍著淚水將白雲溪帶回房中。那一夜,大公子的寢室中,有一位侍女整整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終於如願以償地拿到了傷藥和一封寫給教書先生的手信。

養好了傷後,喬嬰帶著白雲溪再度來到學堂,並把白峰迴的手信交給了教書先生。白雲溪再次跟著上課,教書先生不再刁難他,而是選擇無視。至於其他孩子,也大都因為無趣而放棄了欺負他。只是,“野種”、“廢物”之類的詞語還是經常在他耳邊迴盪。

日子一天天過去,產子過後的喬嬰日漸色衰,再也沒有當年的年輕美麗。而白家的大公子白峰迴,此時也娶了柳家小姐為妻。而喬嬰這個當年曾讓他迷戀的侍女,現在已經淡出了他的視野。得寵的侍女重新變成了普通的侍女,大概是這些年用著順手,白峰迴並未刻意找人換掉她,而是繼續讓她當貼身侍女。白雲溪自然也和以前一樣,無人在意。

時間流逝,很快四年便匆匆而過。母子二人在狹小的房間中過著清貧的生活,白雲溪在學堂中也終於靠著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一些尊重。學習上的刻苦讓他與一些專注於學習的孩子有了交流,而與一直欺負他的那個男孩打的一架才讓所有人真正看到了他的骨氣,只有不再懦弱才能得到尊重。白雲溪本應繼續學習,然後考取功名。可在他十歲時,未來被永久的改變了。

覺醒之日。當這一天忽然來臨時,家族中的不少成員都手足無措。有些人直接擁有了強大了力量,但使用起來卻笨手笨腳的。即便如此,他們也有了剝奪他人性命的能力。時任內閣閣臣的白家族長白正銘覺醒了一種溝通星力的能力,隨後他就想到讓整個家族修行同一種修行法,以此來提高家族影響力。後來這種做法也跟著廣為流傳,在幾年內就傳遍了全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