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一眨眼的功夫,這一系列解數仿作絢爛完成,小包子挑鞠而起,踮腳一『射』,將那圓圓的東西踢飛向正前方,鞠球帶著冷厲的風從眾人眼前飄過,眼皮一眨,就看到那鞠正踢到位,剛剛好好卡在了對面牆上的圓形鏤空中……分厘不差。

幾個王子與將士,全部將眼睛看直了。

他們看了眼那嵌在牆洞裡的鞠,又看了眼站在一旁面『色』穩篤的小包子,幾乎在同時,抬手抱拳,用僵硬的中原話,佩服的喊了一聲,“師父!”

包子負手,嗯了一聲,滿面高深。

天涼吐血……

我說,兒子,你這張小俊臉的淡定程度,已經快能和某些人媲美了。

副教練的位置,當然給了包子,教練的差事,也自然全交給了小包子,天涼還是很在乎顧子語醫囑的,這一會兒,坐在輪椅上,只是觀察著每一個人,並沒有動的意思。

當訓了一個時辰,某公主還是半個影子都沒有時,天涼終於決定有所行動了。

她無耐的自己轉動輪椅,到那大院門前,準備拍門去叫帕麗,畢竟她也是球員之一,還剩兩天,練習自然是不能欠缺的。

天涼拍了拍門,發現門是沒上鎖的,她自發推門,控著輪椅,慢慢走了進去。

這裡,還是如昨日一樣,所有的門檻都被除去了,也如昨日一樣,沒有重要吩咐,僕人們不得隨意入她的院子,所以這會兒,整個大院中,空無一人。

天涼在院中見所有的門窗都是閉著的,便在院中喚了幾聲,沒人應,她還特意到帕麗的寢房窗前去喚……奇怪的是,都不見人回應,也沒有動靜。

帕麗是習武之人,照理說自己不請自入推開門時,她就該醒了的,怎麼可能毫無警戒,睡的這麼沉!

天涼擔憂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便抬起手,想要震開緊闔的木窗探探情況——

就在她右手即將落上窗聲時———

右旁吱呀一響,木門開啟,跨出了一隻腳,穿著簡便的帕麗,從正廳中走了出來,打著哈欠埋怨道:“怎麼這麼早就來喚我,我還沒睡夠呢……”

天涼慶幸自己及時收了勢,沒有毀了人窗子,她轉椅上前,涼薄道:“現在快己時,再過一個時辰,已經能用午膳了,很早,確實很早。”

她說著,也看到帕麗一臉疲態,黑眼圈,快能與熊貓媲美了。

這丫不是挺能睡的麼?美容效果不佳啊!

“我去洗把臉,馬上過來!”帕麗沒有在意她的諷語,聳肩交代一聲後,轉頭洗臉去了。

天涼也只是點點頭,靜靜的在廳門前候,可卻是在帕麗朝屋中跑時,她不經意的掃到了她衣裳的裙角處,有一圈草漏沾溼卻還未乾透的痕跡……

皺了皺眉,天涼什麼也沒說。

在帕麗回來,推她往練蹴鞠的場地上走時,也是一面平常,沒有多餘神『色』。

到達場地後,天涼還沒抬頭,就聽到帕麗一聲驚呼,“天啊!”

天涼抬頭看,帕麗也定睛的望……

竟然看到就個人在包子的帶領下,已經全都可以運球了,幾位一直被大公主罵的王子,一見帕麗到來,立即紛紛控球上前,興奮的跳躍起身,打雞血似的,分別控著鞠球,一起衝了過來。

“玉佛頂珠!”

“葉底摘桃!”

“雙肩背月!”

“柺子流星!”

“旱地拾魚!”

一個接一個,打雞血似的,嚷嚷僵硬的中原話,炫耀著剛從小師父那兒學來的鞠技。

天涼微訝,看向包子的目光,全是讚賞……

一天前,那還是拿球砸腦袋的一群野人啊!一個時辰前,她親眼見證這些人連控球都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