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它還四處看了看,確定四處無人了,才壓低了聲音說,“你放心,媽媽很疼我,我會沒事的。”

阿白幽綠眸『色』氤了一層溫柔,你真善良。

小火鸞驕傲拍肩頭,“那當然,我可是世上唯一的鳳凰!”

阿白一笑,趴在地上不動了……

火鸞問:“你真的不去吃飯,真的真的不去吃飯嗎,真的真的真的……”

不去啊!

阿白歪著雪白『色』的腦袋,陽光下『毛』『色』極其的漂亮,我陪你受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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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後,再過半個時辰就要到鎮子裡,天涼在厲天嘯的房內尋書冊看,不想無意間,就翻到了圻先生撰寫的一本武氣講學書,上面並未署名,只在書冊右端印了一枚方正的桃花印,與她身上所帶的商印角落裡的一記,完全符合。

而書中的字跡,也因為不知看了多少回了,所以只瞧一眼,就認出了是圻先生的字。

這本書給火武初階者入門觀看的,對天涼已無太大用處,可她還是忍不住掀開書冊,坐在桌前,一頁一頁,逐字逐句的翻看著,每一字每一言,甚是連標點符號都不曾漏下一枚過。

他的字,溫潤柔和,行雲流水間如掠過雲端,舒展乾淨,正如他的人,不張揚,不剛戾,沒有那遮掩不住的銳氣,也沒有那稜角分明的霸圖之心,看字知人,就知此人心境閒而有致。

天涼讀了小半冊,大致用了一炷半香的時間,圻先生的音容笑貌,便在腦海裡出現了一炷半香時間,分刻不離。

當時身在西鳳,他日日陪伴,她只覺自己心中有他,偶然間還會犯犯彆扭,忐忑的猜他心境,也會去懷疑自己,這喜歡,值不值,有多深?

如今離開,多日未見,才知爾儂我儂,忒剎情多,情多之處熱似火。

她一向執著,不會擅自而改,認定了,便是了。

正如她當時她明知自己還陽是三日,她其實有很多事可以做,卻還是執著的去了傑克幫了南宮絕,她將那三日時光的三分之二都耗在了毀傑克和援救上,只因為她曾和南宮絕喝過不只一杯的摯友酒,說好了誰若有難,兩肋『插』刀,地獄羅剎也難攔!

對於感情,更是如此。

她認定了,便不喜歡改,不管君無尋那段遺失的記憶如何,至少現在,她是覺自己深陷了這個叫做圻暄男人的泥潭,中了他的毒。

潭已沒腹,毒已至心。

天涼盯著那些墨潤字跡,放下書冊,趴在桌上閉眸想———

如果她把先生的錢給花光了……

如果她在北瑜鬧出有生命危險的大動靜了……

如果她抓著顧子語和阮美人進行卑鄙的威脅了……

不知道這人會不會主動一點兒,馬上出現在她面前。

厲小姐正在無數個胡思『亂』想時,有腳步聲走了進來。

那腳步由遠及近,最後立定在桌前後,之後,響起了袖角摩擦聲。

大約是這人抬起手來,想要叫醒她罷。

天涼其實是醒著的,鳳傲天卻以為她是睡著的。

在她還未睜開眼打招呼時,只聽得鳳傲天黯然自言,“先是大名鼎鼎的圻暄,再是名冠天下的君無尋……你……是要為我設下多少道擋坎?”

天涼比較怕這種尷尬時候,聽他一言,便乾脆閉著眼,裝睡,不醒了。

“如今離你這麼近,比從前近上萬分。”

鳳傲天的手,落在她的發上,由上撫下那如瀑黑髮,挑起她幾縷秀髮,他放在唇齒之間,“可我卻覺,你離我越來越遠。”

話語一落,他輕輕咬下,烏『色』墜落,掉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