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時間並沒有奪去她的容顏,那宛如用大理石、鑽石和珍珠雕琢的面容即便是奈爾達這樣莊重守禮的貴族女士看了都短暫的心生嫉妒。

“您這才是過譽了。”阿爾瓦夫人微微一笑,隨後放下了餐具。

“我想在甜品被奉上之前,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聊上幾句?”

“正有此意。”

拜倫一個眼神,僕人們立刻四散而去,而已經跟餐具玩了起來的威廉也被乳母抱走了,此時大廳裡只留下拜倫、奈爾達還有一隊拜倫可以信任其忠誠的侍衛。

“我需要您幫我,同樣也是幫您自己打一場戰爭。”拜倫擦了擦嘴,緩緩說道。

“與哈基姆?”阿爾瓦翹起眉毛,但拜倫則是微笑的搖了搖頭,身體朝前探了探。

“與整個薩蘭德!”

“我以為您想幫助我來著,而不是自己奪取本該屬於我的王位。”阿爾瓦的表情並沒有太明顯的變化,但拜倫感覺到了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一股無形的壓力。

“我當然願意幫忙,可是夫人,如果整個薩蘭德的領主都站在哈基姆身後,您挑戰他又與挑戰哈基姆有何區別呢?”

,!

“我有支持者。”

“是嗎?誰?不會是蒙德哈里酋長吧,他已經向我投降了,過一陣子就該管他叫蒙德哈里伯爵了。”拜倫笑了起來,十分自信,顯然他深信主導權在自己這邊。

“我又不只有這一個支持者。”阿爾瓦依舊面不改色,繼續迎接著來自拜倫的施壓。

“如果有,那蒙德哈里不會這麼容易就找到您,不是嗎?恐怕之前奴隸起義您歸國準備的時候也只有他向您提供庇護對嗎?”拜倫的身體更往前了一點。

“所以您到底想說什麼?嘲笑我現在的處境?”阿爾瓦也笑了起來,但顯然並不生氣,面對拜倫的攻勢依然顯得遊刃有餘。

“您誤會了。我只是想知道,在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下,我們該如何面對那麼強大的敵人呢?您不會告訴我您沒有底牌吧?如果我為您的稱王事業出了這麼大的力氣,那我應該不至於一無所得吧?”

此時,拜倫完全表示了自己的目的,現在,是阿爾瓦該回應的時候了。

“阿薩辛已經和您斷了聯絡,不是嗎?我可以告訴您,他們站在我這邊。大概有3000名戰士已經在集結之中他們有來自阿薩辛之前所統治的各部族,有的則是常年遊蕩在沙海之中的僱傭兵,有些是被壓迫已久的人,不得已選擇了盜匪的道路,還有些則是之前奴隸起義時剩餘的精英,他們依然沒有放棄抵抗。這些經驗充足,能征善戰,而且我已經見過他們全部的領袖了,以唯一的神之名,他們宣誓要為我而戰。”

阿爾瓦開始打出自己的牌,作為牌手,她看似虛弱但在其陰影之中卻隱藏著強大的力量。

“很好,但恐怕還不足夠。”拜倫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撇起嘴把頭搖了一搖。

“貝都因的牧民,他們在我們之前就居住於青銅沙海之中。阿塞萊人入侵了這裡,搶走他們的土地,隨後薩蘭德部族則將其接管,每年都有數以百計的貝都因人被掠走作為奴隸,但他們從沒有屈服於蘇丹們的鐵騎和奴隸販子的皮鞭之下之下,我已許諾給他們土地、自由以及庇護,他們會加入我們的軍隊,人數可以輕鬆超過萬人。”

“看來我們有一戰之力了,不是嗎?”拜倫笑了起來,端起酒杯向阿爾瓦敬酒。“但領主們呢?你打算一個個城堡要塞打過去嗎?”

“不。我相信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站在哈基姆身後,我已經向領主們送出了信件,邀請他們加入我們,我與他們當中的很多位都結識,他們中有不少人都與哈基姆有舊怨,總會有人加入我們的。”阿爾瓦最後還不忘了自信的補充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