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恐怖的笑聲,嚇得兩人不停地將身子往後挪。

就在這時,拉車的馬兒突然嘶叫了一聲,掙脫了韁繩,奔騰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馬車則是騰空而起,須臾之間,騎跨在了城牆之上來回搖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轟然墜落。

而此時,沈清歌則靜靜坐在旁的城牆上,幽幽說道:

“既然你提到了蕭墨,那你不妨說說,他除了你的礦山,究竟還有何斂財之道!若你能如實相告,或許我還能夠饒你一命。

但是,若讓我發現你有半句假話,呵呵……你大可以問問王大人,‘火樹繁花’的厲害之處!”!”

張郡守聞言,目光遲疑地看向王貴。只見王貴也是一臉驚恐之色,怯生生地朝著他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到這個暗示,他心中頓時瞭然,自己此刻已是別無選擇。

深吸一口氣之後,張郡守顫抖著說道:

“好……好,我說!只是……只是我只知曉些大概而已。

我的那個侄兒,他在江都一帶暗中設立了不少暗莊,專門從事見不得光的皮肉生意。

這些暗莊的主人,先會從那些貧苦家庭中物色容貌出眾的女子,然後以極低的價格將其買回。

再對這些女子加以調教,教授她們歌舞、琴棋書畫等技藝。

待其長成之後,就會被賣給官員們作為小妾,又或是送入煙花之地供人消遣娛樂,從而藉此牟取保利!”

,!

“還有呢?”

沈清歌直接抬起腿,狠狠地蹬向了一旁的轎子。

只聽得一陣刺耳的“吱嘎吱嘎”聲響起,整個轎子劇烈搖晃了起來。

轎子裡的兩人頓時臉色煞白,手忙腳亂地緊緊抱住馬車的柱子,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連人帶車從這高高的城牆上掉落下去。

“還有,還有……他在河西郡夏陽縣附近有個隱秘的兵器庫,這些年來,一直在那裡私自生產和倒賣武器。”

張郡守戰戰兢兢地說道,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

“呵,沒想到啊,蕭墨那個傢伙的生意做得挺不錯!還有嗎?”

沈清歌冷哼一聲,那隻剛剛放下的腳卻又緩緩抬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張郡守驚恐萬分,急忙喊道:

“真……真沒有了!侄媳饒命啊!我常年不在京中,對這些事所知甚少,也只是偶爾家姐前來小住時,才從她口中聽聞一二。

侄媳,老朽今日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啦!”

可誰知,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王貴的身體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託舉了起來。

緊接著,那股力量驟然消失,王貴便又重重地跌落至城牆底下。

伴隨著“砰”的一聲,揚起一片塵土,王貴甚至來不及發出一句遺言,當場氣絕身亡。

見此情景,被嚇得在瘋癲邊緣徘徊的張郡守,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還……還有,你的父兄或許並沒有死,他們只是失蹤了,屍體還未被我那侄子找到……”

:()抄家前,搬空仇人庫房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