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案中案（120）(第2/4頁)

我聽聞她過世，真是悲痛。我自與她相識以來，她一直敦厚善良，她的死讓我無比痛心。”

“你與她的交情如何？生前有曾與人爭執嗎？”狄仁傑繼續追問。

段啟低下頭，似乎在回憶，隨即道：“她母親自然希望她能嫁入權貴之家，曾數次與我談起此事。我也試圖與她的母親溝通，但並未果。至於爭執，倒是並無。”

“真的是這樣嗎？”元芳在旁聽著，突然插話道：“聽聞李芳生前有一張信紙，內容絕非簡單的告別，似乎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原因嗎？”

段啟面容一寒，緊握酒杯，指關節泛白，明顯心虛，但又立刻掩飾住了情緒。“我……我怎麼會知道？那是李芳私事，與我無關。”

就在此時，狄仁傑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張紙，眉頭微蹙。“我想，這裡有沒有什麼值得我們關注的東西？”

段啟面露驚慌，迅速站起。“這與我無關，你們無權如此懷疑我！”他大聲反駁，酒客們回頭打量，氣氛驟然緊張。

“我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想了解真相。”狄仁傑態度溫和，試圖勸解。“而你的反應，反倒讓我們更加好奇。”

就在此時，段啟臉上的掩飾似乎已支撐不住，他的表情開始顯露出焦慮來。“我只是……只是想保護我自己。”他語氣中透出一絲絕望，最終道出事實：“李芳的母親為了她的婚事，曾威逼我，甚至……有些威脅。她希望我能夠透過關係將她女兒嫁入權貴之家，而我根本不想與她攀扯上關係。”

他的話引發了元芳更深的疑惑，“那你是否見過李芳在她死前的最後時刻？是否有與她密切接觸？”

段啟搖搖頭，神情中顯露出無奈，“我只在前幾日見過她，我以為她過得很好，突然聽聞她的死訊，真的讓我很震驚。”

狄仁傑靜靜打量段啟，雖然他的話中有真實性，但其中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玄機。離開酒館後，狄仁傑與元芳商量，準備前往李芳的家中進一步調查。

李芳的家廟宇典雅，喬木蒼翠，似乎與世無爭。然而，在進入她的房間時，狄仁傑感到一股濃郁的悲傷氣氛。四周的陳設依舊，然而床上的布帕仍然蓬鬆，彷彿剛剛經歷過悲劇。

當兩人細緻研究房間時，狄仁傑的目光在一個古老的梳妝檯上停下，那裡擺放著一些信件。他細心地翻閱，發現其中一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詳細寫著李芳與親戚之間的糾葛，以及有關她自己的種種無奈與絕望。

“這封信，內容似乎與她的死因有關係。”狄仁傑一邊仔細研究信件，一邊暗自思索。此時，元芳發現了一幅畫，畫中人是李芳的姐妹，二人神情相似，彷彿姐妹之間的情感交流。元芳心中隱隱感到，這幅畫可能藏有暗示。

“狄大人，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找李芳的母親，看看她是否有更多的線索。”元芳建議道。

於是，二人前往李芳的母親處。那個婦人年過五旬，傷心之餘精神恍惚，見到二人來訪，便因李芳之死情緒激動。

“我在想，她為什麼會如此絕望！我為她安排得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哪有殺她的道理？”她悲憤不已，淚水漣漣。

“夫人，請您回憶一下，近來是否有見過那些與李芳糾纏的人？”狄仁傑溫聲詢問。

李芳的母親怔了怔，隨即氣憤道：“她的親戚曾來過多次，逼我為她安排前途，實在太過無理。”

“也就是段啟所說的，其實，你自己也有著這樣的問題。”元芳插話道。

李芳的母親面露譏諷：“我兒要嫁的正是權貴之子，我如何能與一些無名無位的親戚爭執。”

狄仁傑觀察到她的態度，心中升起了疑惑。“您難道從未聽說過李芳的意願？她的選擇是否是被人壓迫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