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案中案（125）(第2/3頁)

“為何對亡者倍感心虛？”狄仁傑的問話如同刀鋒，直指她內心的惶惶。李元芳在一旁觀察，暗自揣測。

花音雙手緊握著桌沿，指甲深深陷入，她的臉龐在燭光下愈發蒼白，似乎被過去的秘密所煎熬。“他曾經……向我求婚，可我卻無意於此。可我並不想他死。”

“那你能否說出事情的經過？”狄仁傑不放過這絲縫隙，繼續逼問。

經過一番周折，花音終於講出了真相，原來她曾與廚師長有過短暫的交往，但因其家庭困擾，最終選擇拒絕，與另有女兒對門的家族訂婚。廚師長倍感失落，因此與她多有糾纏，幾乎影響到了她的生活。她的描述充滿了無奈，能感受到她對這樽愛情的無可奈何。

“所以你殺了他？”李元芳無意間脫口而出，令花音愕然。

“不是，我真的沒有！我愛他，但不願意被他束縛。”花音雙眼流露出大為驚恐，似乎完全無辜。

李元芳臉色微變，握緊了拳頭，心中開始為她辯護。狄仁傑感受到這絲情愫，思緒卻越發凝重。“而後你在此見到了另一名女子，是她殺了他嗎？”

花音點點頭，面露驚慌，卻又欲言又止，彷彿有什麼事難以言明。“她說，有辦法將那男子的陰影從我生命中驅散。”

“說出她是誰。”狄仁傑的聲音如同秋風拂葉，清冷而堅定。

“她是我曾經親近的朋友，月兒，她用各種方式學習妙法，曾提到一個能令情人心甘情願追隨的神秘法術。”說至此，花音瑟瑟發抖，似乎回憶起了不安的過往。

“原來是這樣。”狄仁傑陷入沉思。若真如此，這似乎是一個更深的陰謀，月兒定是試圖透過法術操縱他人，而今夜的風波恰恰成為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隨即，狄仁傑與李元芳決定去探訪這個“月兒”，而此時的花音則陷入了擔憂與恐慌之中，似乎心中對生死無所畏懼的反覆，使她無法做出果斷的決策。

這等冤屈，究竟是命運的擺弄，還是命運的玩笑？

在經過一番尋覓後，他們終於找到了月兒，藏身於一處僻靜的閣樓。她一身白衣，顯得飄然若仙，但眼底的陰鬱使得她的美麗透出幾分陰狠。她聽聞狄仁傑的到來，微微一笑，雙手輕舞如蝶。

“聽聞狄大人前來，果然是風華絕代。”月兒語氣輕盈，然而眼中卻閃爍著不安。“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狄仁傑一言不發，卻將其身邊的花音衣著一絲不苟地從頭到尾打量，意識到她的目光似乎流露著非分之想，亦是興致盎然。想必她與花音的關係非同一般。

“為何你要對廚師長下此毒手？”狄仁傑直言不諱。

“我才沒有。”月兒神色微變，卻仍保持優雅，“他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之輩，若他的死能使我擺脫他與花音的羈絆，何須為此操心？”

“即便是過往，如何會是這般？”李元芳憤憤不平，質問道。

“你怕是看不見我真正的手段。”月兒嘴角掠過一抹含意不明的微笑，彷彿在揭示一個更深的真相。狄仁傑心中警覺，察覺到她的話中透出一絲威脅。

她站直，輕聲道：“我有我自己的法術，可以操控一切，一旦有人想要擺脫束縛，我定會為他們安排得當。”她的聲音如同幽幽鬼魅，纏繞在四周。

“這不就成為了他的死因？”狄仁傑的直覺在此刻引導著他，認為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個龐大的陰謀，嘲弄著生死離別的悖論。

月兒的目光內斂，顯得複雜而迷離。她淡淡一笑，反駁道：“我只是幫助花音，令她迴歸自信，與他割捨清情。若想要活出人生，何必舍守？”

此時花音在旁憤怒：“你錯了，殺人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有面對真相才能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