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案中案（159）(第2/3頁)

得更加濃重。

就在此時，府中一名清秀的侍女走了進來，看到二人，神色不安。狄仁傑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不是簡單的侍從。“你是誰？”他沉聲問道，眼光如炬，直逼她而來。

“我……我只是侍候小姐而已。”侍女聲音顫抖，惶恐之下竟低下了頭。她的肌膚如雪，身材玲瓏，目光飄忽不定，似乎在刻意迴避什麼。

“你是否知道那夜的事情？”李元芳立刻步上前去，逼問她。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裡屋……我不知道……她竟然……”

她的神情恍惚，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原來她竟是柳梅的心腹。狄仁傑一時沒有插言，更想探其內情。這個侍女名叫小雪，自柳梅青澀之時便跟隨左右。她雖然畏懼，但在狄仁傑的緊逼與典雅氣質下，漸漸放下了防備。

“那夜，她確實有等人，但我後來就看到了柳風。他……他被一位穿著藍色長袍的男人追趕！”小雪猶如脫韁的野馬，激動之下語無倫次，神情慌亂。

“藍袍人？”李元芳的眉頭緊鎖，心中十分震驚。

“是的！那男人言辭犀利，似乎很匆忙，我想梅姑娘不想——”

“她不想告訴父親嗎？”狄仁傑打斷了小雪，心中驀然一震。而小雪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她曾經躲藏過幾次，而我也曾送過她一些東西，都是跟那位男人有關。”

幾經質問，小雪終於給出了柳梅和柳風之間複雜的關係。原來，柳梅和柳風是青澀的戀人，柳風曾因家庭變故離開，幾月前才剛回來。兩人未能成婚，卻情意綿綿。而那夜，柳梅的父親強迫她的婚約令她絕望，情感的沉重使她選擇了隱藏心事。此時，柳風也因生活困頓，不得不恢復昔日舊怨。事情愈加複雜，幾乎讓人難以忍受。

“無論如何，柳風都不能被懷疑了。”狄仁傑搖頭沉思，但說到此處，他心中已經湧起情緒的波濤，藉此微微一笑。“我們需要他重新出現，一切真相自會浮出水面。”

經過數日的縝密方案，狄仁傑終於在一處酒肆之中尋找到了柳風。酒肆中，柳風放浪形骸，醉態可掬。他的形骸雖有些憔悴，卻未掩容顏的俊朗。

“柳風。”狄仁傑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可忽視的權威。“關於柳梅一事，你可在我面前說出實情嗎？”

柳風一愣，隨後懊惱之色浮上臉龐： “你們……都知道了？我算什麼？我並不想見她的，又有什麼資格再插手她的生活！”

狄仁傑看著他，內心覺察到一種無奈的悲情。他明白，柳風並不是心如死灰的人，而是身處深淵，無處可逃。經過一番交談，柳風慢慢吐露出自己和柳梅之間的過往，夾雜著千絲萬縷的情感，使得狄仁傑漸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另一面。

“我離開是為了尋求生計，卻未曾想於失之交臂的愛情。彼時梅姑娘父親盛怒而斥責我，但我究竟該如何面對？”柳風聲色俱厲，顯然對自己的處境感到無奈與心痛。

聽完他的解釋，狄仁傑心中豁然開朗，他暗自感嘆，這個年輕人的揹負著許多，彷彿亦是一個被命運推搡的可憐之子。

“你當夜是否見過人？”狄仁傑問道，心中也在默唸著可能的線索。

“那夜我確是尋她而去，說是尋常，卻在暗處撞見幾個身穿藍袍的男人，在與我有了爭執後便未見她來。”柳風冷靜下來，如今的他雖處逆境卻依舊神智縝密。

“可這一定就是兇手所蹤。”狄仁傑彷彿又抓住了機會，心中對案情的思索逐漸清晰。他決定召集所有嫌疑人再度對峙，事情或許會有新的轉機。

幾日後，在突然的風暴般氣氛中，狄仁傑設定了一場聲勢赫赫的對質。宴會廳中燈光璀璨，賓客盈盈，當在場之人面對指控與詢問，橫亙於心的情緒亦如潮水般翻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