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定國公心中極為不甘,為何出事的不是眼前之人。但多說無益,如今定國公一族大勢已去,再不甘心,也得認命。他恭敬的朝三皇子行禮,卻被離琴翊琛一把攔住。

他恭敬的朝定國公拱手:“國公留步,本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國公。”

定國公有些狐疑的看著他,只聽離琴翊琛溫和的說道:“麻煩國公想想,除了古延海之外,可有其他仇人。這背後之人,挑撥二皇子和定國公反目,攪得皇家和定國公不得安寧,想來是對定國公府有所怨恨……”

這番話,讓定國公對三皇子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認的是,三皇子的確謙和有禮,文質彬彬,有勇有謀。當下看來,眼前的這位是最有可能上位之人,是他眼界狹窄,一直拘泥於嫡庶,從未想過,江山需要能者居之……

離琴翊琛又躬拱手道:“國公,您是二哥的舅父,本王與二哥是親兄弟,如今二哥遭難,本王有責任為二哥肅清冤屈。父皇讓兒臣全權負責二哥一事,還請國公相助,知無不言……”

離琴翊琛從宮中返回三法司的時候,已經到了酉時,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大地上,太陽的炙熱逐漸消退,給人一種溫暖而寧靜的感覺。

但他卻無心享受片刻的安寧,神色匆匆的踏入三法司,卻發現言興玉已經焦頭爛額,正在來回踱步,臉上露出焦慮和不安的神色。

言興玉見到離琴翊琛回來,立刻迎上去,省去了一切繁文縟節,急切地將手中的一疊紙遞給他,說道:“殿下,出大事兒了。”他的聲音低沉而焦急,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離琴翊琛接過那疊紙,仔細一看,發現上面記載著一些軍中借貸的資訊。他皺起眉頭,目光迅速瀏覽著這些借據,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一張張借據看下來,他的表情越發凝重,彷彿能滴出水來。

言興玉詳細地向離琴翊琛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借貸的規模、涉及的人員以及可能帶來的影響。離琴翊琛靜靜地聽著,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意識到,這背後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離琴翊琛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看來這背後之人,所圖甚大……”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就在這時,言興玉突然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殿下,我已命人查過借據上的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每月的初七、十七、二十七都會去清風教參加集會。甚至連信王殿下也不例外!”

“那清風教打的是幫人破除災病,助人達成心願的旗號,元京城不少被下毒不育的貴族子弟都有參加,聽說只要一碗水,就能破除所有災病!”

言興玉將那白瓷瓶遞給離琴翊琛,神色凝重地說道:“二皇子之所以斬殺周世子,就是因為二人搶奪這一瓶水。微臣猜測,這白瓷瓶內的水,便是那十兩銀子一碗的符水。”

說完,他將白瓷瓶放在桌上,然後又道:“微臣以為,這根本不是什麼除病消災的符水,而是要人性命的符水。”

言興玉想起今天他在街上制止的兩個鬧市鬥毆之人,當時他們為了爭奪某樣東西而大打出手。言興玉見狀便命人制止了他們,並將他們關入大牢,同時派人去調查二人的身份。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牢中,其中一人突然發了癲狂症!就在離琴翊琛回來之前,押差來報,那當街鬧市鬥毆之人,皆是京郊打應的兵士。

“睿王殿下,微臣擔心,時間一長,京郊大營恐生變數。”

離琴翊琛還是想簡單了。他以為對方的目標是攪亂貴族與皇室,卻未曾想,對方所圖甚大……“拿著我的印信去請溫言縣主,如今京郊大營的情形,或許只有她能解決。本王迅速進宮求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