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瑾瑜閣用早膳。”自從靜思院出來,離琴翊琛就覺著胸悶氣短,下朝回來,他得讓藍彤鳶幫他看看。

幸虧今日早朝,沒有什麼重要事情,早早結束。下了朝,言興玉緊緊的跟在離琴翊琛身後,上了他的馬車。

離琴翊琛調侃道:“言大人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本王的馬車,言大人以後可是有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言興玉滿不在乎的說道:“殿下,您如今貴為九珠親王,統領三法司,大理寺本就是三法司的屬衙,下官跟在殿下身邊,無任何不妥。”

“更何況”他故作神秘,掀起車子的簾子前後看了看,確定只有睿王的護衛,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殿下,恕我多嘴,您小心府上後院。”

離琴翊琛並不意外,勾了勾唇:“哦?看來你是查到了什麼……”

“殿下,自從昨日您提醒之後,下官便著重查了鎮國公府,這才知道,這位公爺極喜愛唱戲,在府內養了一個戲班。”

離琴翊琛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這些本王也知道,說點本王不知道的。”

言興玉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哦?看來殿下的後宅中的那位,對殿下可真是情深意重。”

明知言興玉是在揶揄他,離琴翊琛也不鬧,只是嘴角帶著笑,拿了一塊兒點心放入嘴中:“言大人尚未成婚,想來尚未體驗美人在懷的感受,不如改日本王送你兩位美女,或者本王給你保個媒?聽說刑部尚書的崔大人之女,可是一片芳心全丟在了言大人身上……”

言興玉舉手投降:“殿下,下官頭像,下官怕了您了。都說三皇子向來為人和善,從不與人為難,看來那樣的三殿下,只是活在別人的口中啊……”

“看來言大人是真的想成婚了……”

言大人拱手討饒,這才壓低聲音,直接湊到離琴翊琛的耳邊,低聲道:“聽說鎮國公最愛聽的一齣戲,叫《稚魂索命》,說的是後宅婦人爭鬥之事,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妾室,身懷六甲,家中主母趁主君不在,將妾室毒死,一屍兩命。那妾室腹中的孩兒因未順利出生,心生怨恨,形成厲鬼,對主母和主母的子嗣,進行了嚴厲的報復。”

離琴翊琛臉上現出一絲不屑:“想不到堂堂鎮國公,居然喜歡這種後宅婦人爭鬥的戲碼……”

言興玉也是面露鄙夷:“誰說不是,這種戲碼屢見不鮮,可這鎮國公百聽不厭,每個月總要讓戲班唱一次。聽人說是常聽常新……”

離琴翊琛的臉色慢慢的拉了下來,“這出戏是誰寫的?”

“聽說是一個化名為不戴帽子的野兔的人所寫。”

“可有查過此人?”

言興玉無奈的搖搖頭:“下官嘗試調查此人,但此人像是故意隱藏痕跡,除了給鎮國公府上的戲班寫話本子外,並無其他痕跡。”

“興玉,你去暗中調查當年文肅皇貴妃宮中的宮女或太監可還有在世之人,切記不可讓任何人知道。若無,則去查先皇后宮中之人。記住,我要活口!”

他閉上眼睛,聲音極冷:“還有,去查十五年前,鎮國公府可有蹊蹺發生?”

離琴翊琛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陰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中升起。在事情尚未變得更加不可收拾之前,他想盡全力阻止事態進一步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