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四旬,有些發福,但依舊精神矍鑠,只是此刻卻顯得有些惶恐不安。

微生至陽乃是西戎理藩院的院使,身負重任此次前來大澧送親。然而,他此行實則暗藏玄機,懷揣著西戎朝堂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務必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火。原來,長久以來,西戎一直對屈從於大澧心懷不滿,國內的主戰派更是蠢蠢欲動,渴望掙脫大澧的束縛,實現獨立自主。

就在不久前,墨哈風鳴成功獲取了大量有關西境邊防的機密情報,這讓西戎朝廷上下欣喜若狂,一致認為擺脫附屬國地位、爭取獨立的絕佳時機已然來臨。而作為送親使者的微生至陽,則被委以挑起爭端的重任。

儘管內心忐忑不已,微生至陽還是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開口道:“啟奏陛下,冼渝公主此番確實是為了和平而來!她向來深明大義,絕不會因為個人私利而置兩國和平於不顧!”說罷,他微微抬起頭,偷偷觀察著澧成帝的神色變化,心中暗自祈禱自己的這番說辭能夠奏效。

他有些心虛的抬頭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澧成帝,繼續說道:“倒是大澧境內,下臣護送公主來的路上,遇到不少賊寇劫匪,下臣有理由相信,公主在大澧遭遇了不測,若陛下不能給西戎一個滿意的答覆,那就別怪西戎不講情面,冒犯上國。”

話音未落,一聲怒喝響起:“你他孃的威脅誰呢,兩國……小小的西戎彈丸之地,還能稱國?當年要不是你們那暴虐昏庸主君識相主動投降,才保的你們一命,否則你墳頭的草現在能有兩尺高!你們是我大澧的附屬國而已,哪兒來的兩國!”說這話的,是平西侯司馬聞,他一介武夫,胸無點墨,說話向來粗魯。“黃口小兒,當年老子平你們西戎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司馬聞面紅耳赤的朝微生至陽吼道。

司馬聞已經年逾古稀,已經甚少在朝堂上發言,每次來上朝,只如吉祥物一般站在朝臣中,要麼閉目養神,要麼神遊四方。今日聽到微生至陽頗具威脅的言語,忍不住出言怒懟。

“司馬愛卿稍安勿躁。”澧成帝默默的看著朝中的爭吵,不鹹不淡的勸了一句:“既然西戎一心挑起戰爭,那大澧也就滿足你們的願望。兵部尚書何在?傳旨西陵侯,命其調動大軍,到西境與西戎邊界行兵操練!”

兵部尚書查君興領旨,即刻擬旨傳往西境。澧成帝又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西戎使者,回去好好寫信給你們國主,告訴他,無論是兵戎相見,還是先禮後兵,我大澧都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