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是夫妻交拜。我的三拜呢,一拜主君主母,二拜主君向主君敬茶,三拜主母向主母敬茶。”藍彤鳶強行按下心中的悲涼,眼中含淚笑吟吟的說道:“殿下,我們可算不上夫妻。”

離琴翊琛微微一笑,含情脈脈的看著藍彤鳶,語氣極為溫柔的看向藍彤鳶:“鳶兒,本王今日賞給你的玉佩呢?”

藍彤鳶轉身從妝匣中拿出那枚晶瑩剔透的蓮花玉佩,塞到離琴翊琛手中:“噥,在這兒呢。”

離琴翊琛小心的將它掛在藍彤鳶的脖子上:“此玉佩是我外祖母送給我母妃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鳶兒在我心中,就如這蓮花一般高潔。”

“母妃生前甚是喜愛,後來將這玉佩給了我,讓我送給心儀之人。”

藍彤鳶挑了挑眉:“那應該送給王妃才對!”

“王妃自然有與其相配的飾品,只是這枚玉佩意義不同,本王想將它送給本王喜歡之人。”離琴翊琛雙眼帶笑的看著她:“鳶兒可懂我的心意。你身為清昱王之女,本身婚事就不能自主。鳶兒能嫁給我,已是藍娘子盡最大可能為你所謀。”

藍彤鳶不置可否,作勢就要把那玉佩摘下:“殿下,這玉佩如此貴重,我戴著不合適!”

“本王說合適就合適,即便是鳶兒看不上我這睿王府,可鳶兒也得為藍娘子考慮吧。藍娘子身為犯官之女,籍沒教坊司。好不容易在清昱王的周旋下,從那煙花之地出來,難道你真的忍心藍娘子再回到那醃臢之地?”

離琴翊琛目光直直的看著藍彤鳶,繼續說道:“淑陽姑母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如今雖然在清昱王府,姑母偶有為難,卻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並不會置她於死地。可若真的把淑陽公主惹惱了,再回到那醃臢之地,下場會如何,那日的周家嫡女周筠唸的下場你時看到了。”

“不然,你也可看看門外的竹韻。同為清昱王之女,她的出身,其實高於你,如今卻只能成為你的陪嫁。”

藍彤鳶心下一驚,不解的看著離琴翊琛。

“竹韻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只不過她沒有上族譜,無任何名分!”離琴翊琛的一席話,如同一顆響雷炸在藍彤鳶耳邊。

原來竹韻是淑陽公主身邊的一個名為青靄的婢女所生,青靄容貌出眾,又極為大膽,在淑陽公主的貼身丫鬟出嫁後,升為一等大丫鬟,在淑陽公主懷上和韻郡主時,一次趁楠榮秦墨醉酒,自薦枕蓆。

得知青靄趁自己有孕期間,擅自爬了楠榮秦墨的床,淑陽公主大怒,不但未給她任何名分,還給她灌了一碗避子湯,便將她發賣了出去。誰知青靄出府後,竟然透過催吐將避子湯全部吐了出來,這才有了這個女兒。

青靄在外受盡苦楚,在女兒五歲時,終於走投無路之下,將孩子送到了清昱王府門前。淑陽公主想不到自己被貼身婢女擺了一道,還弄出來一個孩子,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因為當年青靄是主動爬床,在府中極為不受待見,清昱王對竹韻這個女兒也是發自內心的嫌棄。

他對自己想要的人,與被別人設計被迫納的人,態度是截然不同的。清昱王雖然風流成性,卻也懂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對淑陽公主身邊之人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他一向對丫鬟自薦枕蓆一事極為反感,因此青靄一事,便交給了淑陽公主全權處置。淑陽公主對這個孩子厭惡至極,再加上清昱王的厭惡,便未給竹韻任何名分,而青靄更是至今仍然以侍女的身份,被她打發到花房中做事。

竹韻長藍彤鳶兩歲,早已到了許婚年紀,淑陽公主始終未透露給她許親的意圖,只想著無論是和韻還是嘉和出嫁時,把她塞進去作陪嫁即可。

沒想到卻是溫言比她們倆更早出嫁,淑陽公主想都沒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