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藍彤鳶當仁不讓,面對這麼個人,她完全不想委屈自己。

暴雨下了一夜,第二日卯時雨停,藍彤鳶迫不及待的去見藍清瑤,闖入房中時,藍清瑤正在伺候楠榮秦墨穿衣。

“放肆,嫁了人怎麼還如此的沒有規矩,這清瀾苑是本王的寢房,豈可亂闖!”

“鳶兒見過父王,阿孃。鳶兒聽說昨日阿孃受了罰,心下著急,這才失了規矩!”

“區區二十板子,也值得你如此驚慌失措!”

藍彤鳶心下一片荒涼,她替阿孃委屈,上位者對於下位者,就這麼隨心所欲,輕描淡寫,這不公平!即便她改變不了這些人的思想,她也要改變阿孃和自己的處境。她要找機會將阿孃接出府。她強忍住淚水:“孩兒,孩兒心疼阿孃。”

“鳶兒,阿孃沒事。”藍清瑤一邊給楠榮秦墨整理衣衫,一邊輕輕的說著,“王爺消消氣,這孩子也是擔心奴婢。”

楠榮秦墨盯著跪在地上的藍清瑤,嘆了口氣,厲聲道:“你們倆,本王就是太慣著你們了,你可知這清昱王府一百多口人,全系在本王身上,本王不能拿著他們冒險。”

“更何況,你也要記得,你們母女倆即便有本王護著,可你的父兄還在北地,一旦行差踏錯,首當其衝的便是他們。只有謹言慎行,你們才有相聚的一天。”

“奴婢記下了。”

“鳶兒記下了。”

“鳶兒,聽說你在幫三皇子查百里誠貞和吳秉德的案子,停手吧,這案子到此為止吧。”

藍彤鳶冷冷一笑:“父王,恐怕這案子已經停不下來了。”

楠榮秦墨的臉瞬間一變,未再說話。

藍彤鳶這次回門並不愉快,連續幾日都憋在房中,直到幾日後,沈卿儀奉命辦的賞花宴上,請了鎮國公府上的人戲班唱堂會。

不愧是專門為鎮國公唱了幾十年的戲班,的確不負盛名,身段和嗓音皆是上乘,一出稚魂索命,一出狐仙送子,唱的是惟妙惟肖,酣暢淋漓。其中一人,大約三十多歲,生的眉清目秀,嗓音、身段、馬步、走位皆是上乘,在唱狐仙送子時,更是情感飽滿,引得臺下聽戲之人不斷的淚水漣漣。

這麼熱鬧的賞花宴,沈卿儀和藍彤鳶必須在場。那位韓良娣卻以身體不適為由,並未出席宴會。

熱熱鬧鬧的賞花宴,持續了一整天。沈卿儀設宴款待來府上的赴宴的一眾貴賓時,尚時悄悄的來到藍彤鳶身邊,悄悄的耳語了一番。

藍彤鳶向沈卿儀告假離席,隨尚時來到韓靜姝的靜思院。正房中,兩個衣衫不整的人被捆在一起,女的是韓靜姝,男的便是那戲班中的旦角。言興玉的表情甚為嫌棄,看著離琴翊琛的眼神中滿是幽怨,心下不停的腹誹:本官是來幫你捉鬼的,不是來捉姦的!

“我不喜歡你,是我父親逼我嫁給你的,要殺要剮衝著我來,與鎮國公府無關。”韓靜姝率先開口,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離琴翊琛。

“小生……小生與韓小姐是真愛,奈何身份低微,自打韓小姐出嫁,小生對韓小姐始終念念不忘,殿下要殺要剮衝著我來,是我逼著韓小姐從了我,求您饒韓小姐一條性命。”

離琴翊琛勾了勾唇,拍了拍手,冷冷一笑:“好一齣令人感動的戲碼,本王倒成了那個棒打鴛鴦之人。只是韓公子,您這戲的確實多了點,可本王也不是傻子。”

韓凌松神色一凜,驚恐的看著離琴翊琛:“你……你……”

離琴翊琛不緊不慢的打斷他的話:“你是想說本王是怎麼知道的?”

韓凌松眼神中透出一股謹慎和試探,畢竟謀劃了那麼多年,這點定力還是有的:“你……你在說什麼,小生不明白”

“你就是鎮國公的外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