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的說道:“原來這閻大郎君是上趕著求死啊。”

沈卿儀嗔怪的瞥了一眼藍彤鳶:“妹妹,殿下要我們做的,你可清楚了?”

藍彤鳶滿不在乎的說道:“無非是去提點一下這位尚書夫人,管好自家兒子。只是殿下怎麼確定,這尚書大人未牽扯其中?”

“妹妹,閻尚書是三朝老臣,一向對大澧忠心耿耿,或許思想是守舊了一些,但其出發點確是實打實的為朝廷著想,只是這兒子不成器,一向只知道眠花宿柳,殿下應是知道這閻大郎君被人利用了,這才讓我們過來提點一下。”

到了尚書府,尚書夫人劉採之拖著病體早就在府門外迎接。沈卿儀急忙躬身上前扶起:“尚書夫人病著,無需行此大禮。”

“聽聞尚書夫人病了,本妃這裡新得了一位女大夫,醫術甚是高明,不妨讓她為尚書夫人診斷一番?”沈卿儀親自將她扶回病房,將她安置在病榻上。

“老身多謝王妃殿下,只是老身病入膏肓,早已是藥石無醫,不知道還能不能拖到我家老爺回來,便不勞王妃費心了。”

“夫人可是經常會覺著胸悶氣短,胸口如同有一口氣堵著,上不來也下不去,夜不能寐?”站在一旁的藍彤鳶開口說道。

聽到藍彤鳶所言,尚書夫人的眼神明顯一亮,疑惑的看著沈卿儀:“王妃殿下,這是?”

沈卿儀一把拉過藍彤鳶的手:“這位便是我新得的女大夫,醫術極高,本妃極為信任她。”

聽到這兒,劉採之頂著病容上下打量眼前之人,良久似乎像是下定很大決心:“那就勞煩大夫為老身診斷一番。”

藍彤鳶搭上劉採之的脈相,片刻後淡淡的說道:“夫人氣血不足,心下鬱結,但更多是心病,俗話說心病乃需心藥治,心病好了,自然病就好了,定能等閻大人安全回來。”

藍彤鳶的一席話,竟然讓劉採之紅了眼睛。她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之人,又看了看端坐在自己病榻前的沈卿儀,一雙清澈的眼睛竟然有些期待的看著她。

跟著閻尚書在這朝堂上沉浮多年,她瞬間便明白了沈卿儀這次來府上,恐怕另有目的。她咳嗽兩聲,不急不慢的說道:“老身與老爺老來得子,自然慣的不像樣子,想必王妃也聽說了,這不孝子竟然在外面養了個外室,平日裡看著如眼珠子,格外寶貝。我那兒媳婦兒去抓了兩次,竟然都撲了空。都說狡兔三窟,我那逆子,竟然只要聞到一點風聲,就把他那寶貝疙瘩給轉移了地方。”

“兒媳婦兒一怒之下,竟然回了孃家。我一氣之下便病倒了,那逆子竟然連家都不回了。”

“也不知道那狐媚子給我兒下了什麼蠱,竟讓他如此痴情。”閻夫人怒罵了一聲:“逆子有家不回,我想著若要讓他收收心,不如就把那狐媚子納入門,如此一來我也能看著她,不叫她翻出什麼風浪來。”

“可是那狐媚子竟然說入門做妾就沒了自由,堅決不做妾,寧可做外室都不做妾。”劉採之越說越激動:“她當這尚書府是什麼地方,是想進就能進的麼?不過是一雙玉臂千人枕的狐媚子,居然眼高於頂!”

咳咳咳……劉採之激動的漲紅了臉,劇烈咳嗽起來,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藍彤鳶急忙給她嘴裡塞了一粒藥丸,並不停的給她拍打後背順氣。隨著藥丸入口,劉採之劇烈起伏的呼吸漸漸平順下來。

只聽沈卿儀不緊不慢的安撫道:“夫人莫氣,一個花魁娘子,有一個便有第二個。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兒,傳揚出去,不過是閻大郎君憐香惜玉罷了。怕的是,閻大郎君被有心人矇蔽,成了別人的替身,可就得不償失了。”

劉採之短暫的愣神之後,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藍彤鳶為她開了房子,便與沈卿儀一同離開了閻府。

“王妃,您真厲害,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