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女兒成為我的正妃。”離琴翊琛淡淡的說著,有些自嘲,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如今,父皇正盤算著重新給我娶一位位高權重的重臣之女做王妃。”

藍彤鳶淡淡一笑:“陛下這是為殿下鋪路吧……只是與虎謀皮,恐傷自身。向來位高權重者,位極人臣時,亦會慾壑難填,最終會反噬到皇權。到時候殿下即便登上那高位,恐怕也是處處掣肘。”

“想不到七表妹如此通透。”

“聽聞此前是殿下意外救下了睿王妃殿下,要不然睿王妃就會被二殿下納入王府。想來這其中也少不了殿下的一番運作吧。殿下對睿王妃真可謂情真意切。”

離琴翊琛淡淡一笑:“她只是正四品官的女兒,即便是進了二哥的府邸,連側妃的位置都夠不上,信王妃是個不容人的……”

藍彤鳶諷刺:“殿下可真是位懂得憐香惜玉之人,殿下不忍心讓心愛之人去做妾,那就忍心毀了不相干之人的一生?”

“鳶兒,卿儀不是不容人的,更何況,相信我,嫁給我是你最好的選擇。安成鄉君是魏孺人所生,她的母親低位比你母親高的多,都有可能被送給慎安伯那個老頭做繼室,鳶兒真的認為自己的婚事能自己做主?”男主的眼神中帶著堅定和溫柔,他輕輕拉過藍彤鳶的手,緊緊握住,溫柔的看著她:“更何況,在元京城還有那麼多事要做,你還不能扔下你的阿孃一走了之!”

藍彤鳶抬眼看著離琴翊琛,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但此刻卻讓她渾身發寒。她深吸一口涼氣,壓下心中的不安:“殿下的意思,是臣女的身份只能做個側室?”

“鳶兒,你我一樣都是庶出。我能有如今的地位,不過是因為太子和二哥出事,才讓我撿了漏。而你是庶出,本來清昱王府就逐漸沒落,以你庶出的身份嫁給公侯之家,或者皇族做不到正妻之位。”

藍彤鳶急急的說道:“我可以嫁給寒門為妻。”

離琴翊琛撲哧一笑:“自古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鳶兒,別拿自己的大好年華去賭別人的良心,大多數時候,都會賭輸的。”

“相信我,能夠護住你。”

“更何況,你忘了,藍娘子中毒昏迷十幾天,你怎麼不想想,有誰會跟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妾過不去?”離琴翊琛那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看著藍彤鳶。

“淑陽姑母雖然跋扈,卻也不至於傷她性命!我讓人查過你阿孃,你不在府上的這些年,雖然姑母偶有為難,但始終有清昱王護著,清昱王的確對其寵愛有加,否則也不會讓你在神醫谷學醫安穩學醫十年。”

他用手輕輕在藍彤鳶的腦袋上敲了敲:“所以,用你那天真的小腦瓜好好想想,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害你阿孃的性命?你阿孃在府上並無男嗣,對府上其他娘子無任何威脅,所以一定不是後宅之人所為。”

藍彤鳶突然一亮:“你的意思是,阿孃是不小心替別人背了鍋?”

車子搖搖晃晃的行駛在回京的路上,藍彤鳶此刻只想飛奔回去,她想去問問阿孃,那日究竟為何會落水?又為何會昏迷?

但讓離琴翊琛頭疼的是,無論是古延海還是安凌雲,入了大理寺大牢都苦苦熬刑,堅決不招供。哪怕言興玉用盡各種手段,二人都拒不招供。在雅居閣搜到的酒,是令人致命的生不息,但古延海卻拒不承認殺害了清昱王府世子和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