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的病,是心病,等閒的藥並不能治病。”

老婆婆的雙眼中充滿了疑惑。藍彤鳶有條不紊的解釋道:“令孫此病乃是驚嚇所致,尋常的草藥無法根治。”

“婆婆,心病還需心藥治,令孫可是碰到過什麼令其極其害怕的人或事?”

老婆婆聞言,又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都怪老婆子我貪心,非要去亂葬崗找吃的,這孩子也調皮,每次我去亂葬崗撿東西,他也跟著去,去的次數多了,他的膽子慢慢的也就變大了,前幾日居然揹著我獨自去了亂葬崗,直到戌時還未歸,我找到他時,他已經昏死在亂葬崗。”老婆婆抹了抹眼淚,繼續說著。

“我把他揹回住的破廟中,誰曾想他夜裡便起了燒,嘴裡不停的嘟囔著鬼呀……鬼呀……渾身抽搐,樣子十分嚇人……”

“那他的病是怎麼好的?”

“那破廟中供著菩薩,我用香爐裡的香灰混了水給他灌了下去,當夜我跪在菩薩前,求了一夜,第二日他的燒果然退了,只是這性子變了許多,可能驚嚇過度,再也未開口說話,見人就躲……”

老婆婆說完,又是一陣長吁短嘆,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一直不停的責怪自己。

藍彤鳶同情祖孫二人的遭遇,給他施了針,又給他開了藥,讓蘇禾好生的給二人送回去,並送給他們一些銀錢。

送走祖孫二人,藍彤鳶這才有些惱怒的問藍彤宇:“師兄,為何要阻止我給那二人看診?”

藍彤宇不緊不慢的解釋:“去亂葬崗找食物,從死人身上扒衣服的人,極易招惹亂葬崗那陰森的氣息,會帶一些髒東西,我怕你日後被髒東西纏上,惹上麻煩!”

“你自幼膽小,更怕沾染髒東西,今日是怎麼了?轉性了?”藍彤宇調侃道。

藍彤鳶撇了撇嘴“才不是呢,師父一直教育我們,世上哪有什麼鬼神髒東西,所謂的髒東西,不過是自己因內心恐懼而臆想出來的東西罷了,如今我已經長大了,自然是不怕了。”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藍彤宇雙手投降,溫情脈脈的看著她:“師妹說什麼就是什麼……”

藍彤鳶這才消了氣。二人正逗趣,卻見和塵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來:“啟稟側妃,府裡出了急事兒,請側妃儘快回府。”

藍彤鳶心下一沉,匆忙上了馬車,馬車的方向卻不是回睿王府,而是直奔三法司。

許懷歸的屍體已經被言興玉帶回三法司,仵作驗屍所得,屍體表徵無任何傷痕,剖屍後發現其臟器微微發青,是典型的中毒。

離琴亦琛希望藍彤鳶能查出這是什麼毒素,藍彤鳶一踏入驗屍房,便眉頭緊皺,用帕子遮掩住刺鼻的氣味,疑惑的問道:“殿下這是剛剛從亂葬崗拉回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