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娘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酒糠是你用來生生不息的酒糠,這陰陽兩生花也是你培育的,你為何要毒害棲霞鎮的人?”

“不是她,是我……都是我乾的。”一旁的賈婆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恨極了那些男人。”

“娘,都是女兒不好,女兒沒有照顧好您”西貝娘子看著白髮蒼蒼的賈婆婆,淚流滿面。證據確鑿,不容西貝娘子抵賴,誰知西貝娘子突然哈哈一笑:“就是我乾的,跟我娘無關。”

她惡狠狠的說道:“因為我恨你們男人,見色起意,始亂終棄!所以我才想到這個辦法,你們男人都幻想齊人之福,那我就偏要讓你們不能如願,從成婚起,就斷了你們這個念想,也省的你們再禍害其他良家姑娘。”

正說著,離琴翊琛的護衛和光信步走入大堂,遞給言興玉一個畫卷,並在言興玉耳邊耳語一番。言興玉緩緩開啟畫卷,是兩張畫。

“本官著人去過於太師府上,根據於家大郎的描述,我們得到了一幅他的一位賈姓妾室的畫像。”說著,他從書案上拿起兩張畫像,展示給西貝娘子看。

畫像上分別畫著兩個人,一個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另一個則是西貝娘子。言興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寒意:“一個人的相貌雖然能改變,但改變不了骨相。這是那位賈娘子的畫像,這是你西貝娘子的畫像……”

西貝娘子愣愣地看著言興玉將兩張畫像重疊在一起,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令人驚訝的是,這兩張畫像的骨相線條居然完全重合,彷彿它們本來就是同一人的肖像。

言興玉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輕聲問道:“西貝娘子,你說為什麼這兩張畫像的骨相居然能嚴絲合縫的重合在一起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戲謔和挑釁。

“你剛剛已經承認,你痛恨男人。那你為何痛恨男人?”言興玉並未給西貝娘子任何反駁的機會,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因為你就是於家大郎強納的那位妾室。你為了報復於大郎,才定下這計策。”

“你懂什麼?”賈娘子眼中突然迸發出無盡的怒火。“我本是江州一個安分守己的平頭百姓,從未想過要攀龍附鳳。跟隨父親在酒肆釀酒,有一手釀酒的好手藝。可誰知六年前還未中舉的於大郎看上了我的美貌,強行將我納入府中做妾……”

“為了逼我就範,他設計說我家酒肆釀的酒毒死了人,我求告無門,只能求在他頭上,他說只要我答應給他做妾,便能設法保我父母性命……我只能就範,答應他進府做良妾。剛開始他對我很新鮮,什麼都寵著我,可後來隨著新鮮感一過,我的苦日子也就來了。少夫人藉著各種理由挫磨我,我都忍了,可有一日,我被查出懷了身孕。”

“夫人便設計陷害我偷人,誣陷我腹中的孩子也不是於家的骨血,讓於大郎給了我一封休書。因為是良妾,夫人不能隨意發賣我。將我趕出府後,我本想帶著孩子回江州,誰知一路上夫人一直命人追殺我,我懷胎七月的孩子,也被她們生生拋開我的肚子取出,我昏死過去,他們把我活埋在了亂葬崗。”

“是我阿孃救了我,後來我才知道,父親不堪受辱,在獄中自盡了,母親為了活命,當起了神婆,靠著賣喪葬用品生活。自那之後,我就決定下定決心,一定要報仇!”

西貝娘子滿心的憤恨,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噴湧:“我恨透了那個卑鄙的男人和他惡毒的夫人。我恨他們毀了我的生活,讓我失去了家人和孩子。我恨他們的殘忍和無情,讓我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難和折磨。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讓他們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哈哈哈……我已經一無所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要下地獄,那就一起下地獄吧!”西貝娘子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