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卻毫不知錯,還要去雅居閣尋歡作樂,你替你妹妹感到悲哀,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人渣?”

安凌雲突然瞪著血紅的雙眼,罵道“他……他就是個畜生,他那日崴了腳,在山中迷了路,我妹妹好心給他療傷,他卻欺瞞我妹妹,並哄騙與他有了首尾。我以為他能娶我妹妹,可來了一個什麼勞什子世子,說我妹妹身份低微,配不上他,並說世家有規矩,即便是納了我妹妹為妾,這個孩子也不能留。”

“那楠榮顥霖許諾可以給我妹妹名分,但要打掉孩子。可誰知轉頭他們在那墮胎藥藥裡,下了要人命的藥,原來他們一不想要我妹妹的孩子,更不想要我妹妹。可我是大夫,我妹妹喝完藥,我給她診脈時立即發現了問題,用盡全力才將我妹妹救回來。”

安凌雲的表情寫滿了痛失親人的表情:“可我妹妹還是在生產時,因孕期遭難,心思鬱結,難產而亡。”

安凌雲的心情憤怒到了極點,他無法相信楠榮顥霖竟然如此殘忍,不僅要打掉妹妹的孩子,還要取她的性命。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彷彿要將楠榮顥霖碎屍萬段。

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妹妹,讓她遭受如此痛苦和折磨。他恨楠榮顥霖的無情和殘忍,他發誓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他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和仇恨,自妹妹去世那日起,他就發誓一定決定要為妹妹報仇,讓楠榮顥霖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安凌雲紅著眼咆哮著問道:“這樣的人,難道不該付出代價麼?他欺騙我妹妹的感情,害死我妹妹,他卻仍然不知悔改,尋歡作樂,這樣的人不該死麼?”

他高聲質問著:“憑什麼世家子弟的命是命,平頭小民的命就不是命!世家子弟就能草菅人命嗎?”

隨後,他自嘲的冷笑兩聲,繼續道:“你們知道麼,那楠榮顥霖在看到悅兒的時候,居然會舔著臉來問,這是不是他的骨肉,他居然說要與悅兒相認,他憑什麼?悅兒有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爹,將來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你可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

安凌雲瞪著血紅的雙眼怒斥道:“平民百姓殺人要償命,可那勞什子世子還有楠榮顥霖那兩個畜生,為何害人還能活的好好的,俗語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他們有人庇護,那我等平民,只能飛蛾撲火!”

在場之人無不唏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一片死寂之後,離琴翊琛緩了語氣繼續問道:“你與古延海是如何認識的?又是怎麼想到交換作案的?即便是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那悅兒想,你身為孩子的親舅舅,總得把她託付給一個安穩之人,否則你酒泉之下的妹妹,也無法安息。”

提到悅兒,安凌雲的神色有了些許鬆動,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若我招了,你能否給悅兒安置一個好去處。別讓她進楠榮府,那種吃人的地方,她去了能有什麼好!”

離琴翊琛嘆了口氣,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孩子的事情你放心,本王會好生安置她的……”

安凌雲這才慢慢開口:“是古延海主動找到我,說同情我的遭遇,問我願不願與他聯手復仇。陰陽兩生花和番陽芝的種子都是他提供的,他痛恨周家,以及世家的人,我痛恨清昱王府的世子和二公子,我們有相同的敵人。”

“於是我們一拍即合,敲定用陰陽兩生花實施計劃,陰陽兩生花無色無味,輕易不會被查出,但需要懂藥理之人才能培育出來,我就像被他選中似的。他讓我在元京城先開了酒肆,將生不息打出名,平時賣的酒並無異常,只有賣給世家貴族的合巹酒,才是有問題的酒。”

“原本古延海是讓這些貴族嫡系殺害,可我始終覺著太殘忍,更何況大面積的死人,也容易引起注意。於是我便說服古延海,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