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說原因的話,你是我丈夫……啊不,我是說,前夫,我還得分給你一半財產呢,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這些白花花的銀子被人拿走?”

蘇婉清一時失言,說出了未經思考的話。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難以想象如果以現在的心情,今夜如何入睡?

這個女人愛財,自己沒有賭錯。

但是,他又覺得,她不是單純地愛財。

兩人一時無言。

“侯爺,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旁邊的凌滄忍不住問道。

沈鏡淡淡地說:“有沒有問題,不是他們說了算。”

凌滄聽到這話,心中一驚,不敢再多言。

他知道這些官員心中肯定還有疑慮,但現在只要他們能夠保持表面的尊敬和順從就足夠了。

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封密信。

他走到沈鏡面前,低頭報告:“侯爺,剛剛收到的密信。”

沈鏡接過密信,拆開一看,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先回去。”

凌滄留下來處理後續事宜,其他人啟程回府。

蘇婉清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感覺就像是在正月裡剃頭,舅舅真的死了,然後靠假髮擺脫嫌疑的荒謬感。

她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被綁架卻一度被人忽視的小傢伙身上。

她小心翼翼地推著輪椅,問道:“他們真的會把沈寒送回來嗎?這筆錢……真的要給嗎?”

這麼多銀子,給一個綁匪,不得不說,實在是讓人心疼。

這至少可以養活一支軍隊了吧?

和彩月分開後,她原本是想要見機行事的,又怕現場凶多吉少,所以一到西郊便在目的地的邊緣守候。

心想如果成功營救了沈寒,守在必經之路上肯定能見上一面。

但她先見到的是江海和一群老臣急匆匆而來,接著又是六皇子華正燁。

按理說,這種場合,華正燁更不應該出現才對。

江海現在還算他的忠實追隨者,不是嗎?有他來見證侯府的‘富可敵國’不就夠了?

想來想去,她才站出來替沈鏡說話。

又再次得罪了這個心胸狹窄的男人。

說不定自己逃過了沈鏡的魔爪,反而被華正燁製成人彘……

……

夜幕降臨,城樓上,眺望著遠處的東門。

今夜將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三更時分,城東門突然火光沖天。

凌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知道這是訊號。

迅速下令,讓早已準備好的精銳部隊出擊。

在京都,各股勢力都在密切注視著這場‘引人入勝’的事件。

……

時間彷彿停滯了,直到沈雄用沙啞的嗓音命令道:“將那個不肖子帶來。”

沈雄的眼神中既有一絲安慰,也充滿了深深的無奈。

周圍的侍衛們絲毫不敢懈怠,立刻遵命行事。

很快,沈寒被帶到了沈雄面前。

儘管沈寒遭受了一些磨難,但在這位威嚴的父親面前,他不敢表現出任何委屈,全程低頭不語,輕聲說道:“父親……”。

沈雄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曾對這個獨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繼承沈家的榮耀,成為一代名將。

但他也深知權力的危險,一旦涉足,便難以脫身。

自古以來,侍奉君王如同與虎謀皮,沈家已經不能再擴張了。

因此,沈雄決定讓自己的兒子遠離朝廷,遠離權力的鬥爭和陰謀的詭計。

但沒想到他的兒子卻整日遊手好閒,本應在學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