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鏡這是在吃醋,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與他發生衝突。

蘇婉清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這個時候必須說點什麼來緩和局面。

於是她抬頭看向沈鏡,“侯爺,我……”

沈鏡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

“我們進去。”

蘇婉清就這樣被他拉著,踉蹌地跟在他的身後。

華成賀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爺,我們要回去嗎?”一旁的僕人見主人愣住了,提醒了一句。

華成賀嘆了口氣,“回去吧,沒看到人家不歡迎我嗎?”

……

“沈侯爺,我來是想問你,你把彩月帶回侯府是什麼意思?她是我的侍女,不是你的下屬!”

沈鏡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

“所以,真的只是為了一個侍女在門外站了一個多時辰?沒有別的原因?”

“那還能有什麼?”

沈鏡轉過身來看著她,蘇婉清卻毫不畏懼,直視著沈鏡的眼睛,“我知道你的權勢很大,但彩月是我的人,你不能隨意帶走。如果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

沈鏡沉默了片刻,“蘇小姐想要和誰離開京都,一生一世一雙人,還帶著個侍女做什麼?不覺得礙事嗎?”

“……”蘇婉清一時語塞。

這傢伙又在發什麼瘋?

不應該,沈鏡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他這麼說,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她確實計劃離開京都……難道他在利用這個機會來觀察她的下一步行動?

蘇婉清的眉毛微微皺起,內心充滿疑惑,但她的外表並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

她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和理智。

關於尋找大橘的事情,最好不要讓他知道,以免傷害到大橘。

“你不必關心我要去哪裡,至於彩月,她不僅是我的侍女,還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只是希望她能陪伴我,難道你喜歡玩這種讓人痛苦分離的遊戲嗎?”

沈鏡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在蘇婉清的眼中多了幾分探究。

過了一會兒,他用低沉而冷淡的聲音說,“生離死別,這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不是嗎?”

蘇婉清一臉困惑,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為什麼要扣留她的侍女?

這種‘生離’看起來沒有必要,更像是一種針對。

“沈鏡,我要求你把彩月還給我,”她直截了當地說。

“你不怕沈寒嗎?”沈鏡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

“如果你不擔心,你就不會在離婚後還敢以侯府夫人的身份去國公府。”

“我……這不是權宜之計嗎?”

談到這件事,蘇婉清感到有些底氣不足。

畢竟沈鏡說的是事實。

“權宜之計?”沈鏡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蘇婉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簽署離婚協議後,你第一個去找他,蘇婉清,你以為沈家是你可以隨意操控的物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