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上前攙扶。

顯然是毒性發作了。

她到底是不是六皇子的手下?

雖然前幾日蘇婉清懲治了秦雪,而秦雪的父親也已基本投靠六皇子,但這並不意味著可以完全信任她。

沈鏡默默地執行內功,讓自己呼吸順暢一些。

抬頭看著蘇婉清離去的背影,眼裡閃爍著一抹深邃的意味。

“咳咳……”他又咳嗽了一聲,繼續說:“放出風聲,說我舊傷復發,命不久矣。”

“是!”

翌日早晨。

蘇婉清還賴在床上不肯起身,不管彩月怎樣勸慰,仍是神情悲傷不已。

她緊緊抓住被子,深深嘆了一口氣。

彩月也不能一直守在她床邊,偌大的東苑僅有她一個丫鬟,忙碌不停,打掃整理屋裡的一切事宜,包括洗衣疊衣、擦拭桌椅、清理庭院,還端出兩盆花曬太陽,最終端了一盆水再次進屋。

“夫人,該起床了!”

蘇婉清看向彩月,眼睛裡滿是血絲,顯然昨晚並沒有休息好。

如果不是考慮到彩月從小到大的忠誠,蘇婉清估計早就對她大發雷霆了。

“唉!”她又嘆了口氣,轉過身說:“我還想再多睡會兒,你先出去吧!”

說完,又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

一整天她都沒有進食的慾望,這倒是少有的情況。

彩月也不明白夫人為何這樣,是因為她燒了那些紅色紙張所以心情沮喪得連飯都不想吃了嗎?

也不好再叫她,彩月便又忙起了其他事。

沒過多久,原本清淨的東苑忽然變得嘈雜起來。

後廚的僕人剛把早飯端上來,彩月忍不住斥責道:“這樣的東西也能端上來?都餿了,我們夫人好歹也是侯府的女主人,你們怎麼如此懈怠?”

彩月簡直要氣炸了,起初她還沒來到東苑時,吃的僕人餐都要比這個好得多。

那臉色陰沉的小廝冷笑了一聲,眼中充滿了嘲諷。

他直接把手裡的籃子丟在地上,冷冷地說道:“廚房只剩下這些了,要還是不要?”

不吃的話就捱餓吧!

雖然侯爺說過,東苑的一切都要按侯府的規矩辦事,但昨晚發生在西苑的事情已經在府裡傳遍了。

現在誰都清楚,白姨娘深受寵愛,侯爺特意去親自照顧她。

昨日夜裡,侯爺因為白姨娘大肆指責這位侯府夫人,這一切都說明,所謂的侯府夫人在侯爺心中根本不重要,即便她是相府的千金。

她嫁入侯府之後,怕是要孤單地在這東苑度過餘生了,甚至能否繼續住在這裡都很難說。

也不怪這些僕人們勢利眼,換作任何一個見到蘇婉清那張臉的人,都會認為她毫無贏面。

於是他們自然見風使舵,巴結白姨娘以備將來之需。

那個小廝看上去十分忙碌,丟下了飯盒就開始發放各個院子的物品。

彩月仍然在與他們爭論:“按照侯府規矩,夫人至少要五床被褥,如今為何只給一床,這樣寒冬如何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