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婉清來這裡,並不是真的想要動手,畢竟這裡還是鎮北侯府。

誰讓這白顏非要挑戰她的忍耐極限。

從今天起,她們算是正式結下了樑子,這件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以後她可能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和秦承說了什麼?給我老實交代。”

白顏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瞳孔睜得大大的,彷彿經歷了極大的驚嚇。

“完了,完了……”她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

蘇婉清被她吵得頭疼。

“說話!!!”她氣憤地吼了一句。

但白顏似乎認定蘇婉清不敢對她怎麼樣,就在那裡裝瘋賣傻。

蘇婉清眉頭一皺,看來要想讓白顏招供,得用上十大酷刑才行。

她還要去赴宴,今天沒時間和她耗,只能暫時放過她。

拍了拍手,轉身離開了曦日閣。

人走後,白顏才顫抖著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直到看到了那一抹血跡,原本惶恐不安的她,竟然慢慢地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蘭蘭,快去通知侯爺……”

——

這邊蘇婉清懷著滿腔的怒火回到了東苑。

對彩月說:“我要洗個澡,換身衣服,今天真是倒黴透了。”

彩月看時間還早,連忙去準備。

而此時的曦日閣內卻是一片混亂,所有下人都在竊竊私語。

“夫人這次也太過分了吧?”

“白姨娘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是要她的命啊!”

“就是,平日裡白姨娘對我們都很好,要不是身體不好,她才應該是府裡的主母,夫人的做法,真是太過分了。”

“自從她進府之後,每天都在惹是生非。”

“可是,侯爺為什麼不把她休了?”

屋內的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

白顏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臉上被劃了口子的地方,蒙著一層薄紗,看起來狼狽不堪。

連續不斷的咳嗽聲,彷彿預示著生命即將終結的預兆。

這情景,極易激起人們的同情心。

此刻的白顏,宛如一朵在暴風雨中搖曳的脆弱花蕾。

蘭蘭蹲在床邊,不停地抽泣著。

她的哭聲,比喪禮上的哀嚎還要悽慘。

“主人,您一定要保重,如果您有什麼不測,蘭蘭該如何是好?嗚嗚嗚……”

一旁正在為白顏把脈的太醫皺起了眉頭,表情嚴肅。

從他的表情來看,在場的僕人們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沈鏡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地看著太醫呂涼,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嚴氣息,讓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

過了一會兒,呂涼才把手收了回來。

“怎麼樣?”

凌滄見主人面無表情,沒有開口的意思,便代為詢問。

太醫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侯爺,白夫人的傷勢其實並不嚴重,只要休息幾天,也不會留下疤痕。只是她的肺部,似乎有些問題……”

“哎……她從小就患有肺病,體質虛弱,這些年來,我一直用藥物為她調理身體,好不容易有所好轉,但現在被夫人這麼一嚇……她的肺部又開始惡化,白夫人的壽命,肯定會大大縮短。”

沈鏡聽到這話,臉色變得陰沉。

房間裡的氣氛突然變得冰冷,就像寒冷的冬夜一樣。

蘭蘭看到這種情況,急忙爬到沈鏡面前,一把抓住沈鏡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