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急匆匆地去見沈鏡,這次被拒之門外。

僕人機械地留下了一句話:“侯爺說,夫人覺得被羞辱夠了,就回東苑待著去。”

雖然覺得這話有點奇怪,但不妨礙蘇婉清氣得心臟病差點犯了。

這封休書,怎麼會不是給她的呢?

寧德全氣喘吁吁地跑進東苑時,蘇婉清已經悠閒地喝上了茶。

“夫人,兩輛馬車準備好了,隨時可以……”

“不用了。”蘇婉清打斷他。

寧德全一臉懵,“夫人,這不是……要走嗎?”

“寧德全,你是不是故意騙彩月的?那休書明明是給白顏的!”

“什麼?”寧德全一臉震驚,“這怎麼可能?”

他當時看到‘休書’二字,就直接代入了蘇婉清。

誰都知道白顏對侯爺有恩,就算犯了天大的錯,那也是能在侯府養老的。

“怎麼不可能?”蘇婉清瞪了他一眼,“你給我說清楚,是誰讓你傳遞假訊息的?”

“冤枉啊夫人,小的自來眼神好,是真看見侯爺在寫休書才敢跟彩月透露啊,只是這白姨娘到底是府裡的功臣,又與過世的老夫人一個姓氏,小的沒往她身上想……”

寧德全擦了一把汗。

“算了。”蘇婉清不為難他,“寧德全,白顏眼看著就要被趕出侯府了,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回答,有沒有收過人家的好處?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那自然是沒有的,小的只效忠夫人一人。”寧德全諂媚道。

別人這麼說蘇婉清還能信,這寧德全回答得這麼絲滑就不正常了。

“這樣吧,只要你說出來,我不僅不追究,她給的好處費,我翻十倍給你,怎麼樣?”

蘇婉清笑眯眯地看著他。

寧德全心裡一驚,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夫人想查白顏的底。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忙道:“夫人,冤枉啊,小的真的沒收過白姨娘的好處費,若是收了,就讓小的天打雷劈!”

蘇婉清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行,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以後我發現你收了她的好處,不止是你,就連你一家子都別想好過!”

“是是是,小的明白。”寧德全點頭如搗蒜。

蘇婉清這才滿意地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寧德全退出去後,蘇婉清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不久,寧德全又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夫人,有件事……小的覺得還是得向您彙報一下。”

蘇婉清輕輕一笑,不出所料。

在劇本中,白顏賄賂寧德全的次數可不少,但自從自己和寧德全展示了自己的財力後,寧德全不愁沒錢賺,也知道要收斂一些。

“說吧。”

寧德全低聲說:“前幾天,曦日閣的侍女蘭蘭讓我去購買一種民間的奇異藥物,叫做……陰陽散……說事情辦成後必有重謝,但小的怎麼敢呢,這可是京城的禁藥……”

蘇婉清淡淡地看了寧德全一眼,這個人在這裡裝什麼忠誠,就他那種性格,只要錢到位了,什麼壞事幹不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白顏要陰陽散做什麼?

她這是下定決心要為沈鏡這種彎男生個猴子嗎?

“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蘇婉清點點頭,讓寧德全退下。

彩月拿來了財產簿,遞給蘇婉清看。

“夫人,早些時候相府那邊把夫人的嫁妝都送過來了,奴婢原本以為不會那麼齊全的,但看來侯爺是下了決心……”

“這些首飾珠寶雖然大部分都被繼夫人和兩位小姐用過,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