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威還真大啊,連一個小廝都敢對本王無禮!”華正燁不屑地掃了凌滄一眼。

凌滄恭敬地重複道:“還請六皇子恕罪!”

“放肆!”華正燁厲聲呵斥。

周圍的人立即簇擁而上,為首的正是華正燁的貼身侍衛艾平,他在華正燁身邊的地位猶如凌滄之於沈鏡。他一直對凌滄頗有怨氣,畢竟他們兩家主子勢均力敵,很少有機會真正面衝突。這次難得有個正當的理由發難,他自然不願錯過這個時機。

他上前一把推開了凌滄,“你是什麼人,居然膽敢阻攔當今天下六皇子?”

凌滄在艾平這一推之下站穩身形,嘴角卻揚起一抹冷笑:“艾護衛,你又有什麼資格對我不敬?”

艾平眼中閃出兇光,緊盯著凌滄:“你最好搞清楚一點,即便鎮北侯有諸多功勳,終歸還是個受封的侯爺。可不管怎樣也比不了六皇子的尊貴地位!”

凌滄微微挑眉,諷刺道:“聽艾護衛的意思,是說打狗還得先看看主人嘍?”

“你……”

“不要忘記了,陛下已經准許侯爺養傷期間不被叨擾,你擅自闖入,豈不是藐視君威?”

這段對話,字句犀利直接對著艾平,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衝著艾平身後站著的那位六皇子而去。

跟著華正燁前來的幾名官員雖然保持了一定距離,但卻聽得一清二楚。這鎮北侯果然不凡,即便是六皇子前來也不給半點顏面。

其實他們這些人也被叫來這裡不過是做陪襯的。

六皇子一時興起說要去候府看望侯爺,不願一個人獨自前往。於是,他們就不得不同意跟隨。

倘若今日能夠見到侯爺,並獲得幾句稱讚當然最好;若看不到也不會冒犯六皇子的意思。

所以此刻他們根本無意插話。

然而,華正燁臉上的微笑變得越發陰冷,他緩步上前,氣勢驟然間飆升:“你以為你是誰?憑你的身份就不怕本王下令將你就地處決嗎?”

周圍人都紛紛向後退了退,凌滄的眼神卻冷得像刀,毫不畏懼地看著華正燁:“處決不處在不在六皇子一句話的事。可小的是鎮北軍士,又是侯爺的手下,希望六皇子三思而行。”

華正燁的嘴角微微抽搐。他知道,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是凌滄的對手。如果凌滄決心守在這裡,他不發動大軍還真是難以闖進去。但是萬一在這個時候鬧大了動靜,破壞了沈鏡安靜休息的環境,那麼到時候父皇怪罪下來他也難逃其咎。然而,他也斷斷不會因此輕易放棄——眼前還有其他官員。若此次未能進入侯府,不但顏面掃地,而且還會喪失這個擊垮那位大人的好機會。

“凌滄,你別太狂妄!”艾平面帶怒意說道,“侯爺即便備受天子恩寵也不敢輕忽六皇子。而你,區區一個僕從有何資格這般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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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滄冷笑一聲:“器重?看來你們也知道。既如此,諸位就不要再打擾候爺的清閒了!”

候爺不願接見客人,本來就是常事,自他回京以來,在場的誰能沒被拒之門外過?

人們不禁心中起疑:為什麼今天的六皇子非要登門造訪不可?

華正燁冷冷哼了一聲,面色陰沉地說道:“你說得不錯,就算打狗也要看主人。只不過不知你家主人現在在哪裡?是否還在這府上呢?”

“無可奉告。”

凌滄話剛說完,一股強大磅礴的氣息從他體內迸發而出,彷彿山嶽傾倒般,壓迫眾人。

人群頓時臉色大變,震驚地望向凌滄。

華正燁眼睛瞪得滾圓,絲毫不示弱地喝斥:“凌滄,好狗還不擋道!你以為憑你的那些小伎倆就能威脅到我?”

凌滄嘴角揚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