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雲擺了擺手,笑道:“還考核什麼,師弟你下山之後的那些豐功偉績,早就流傳開了,難不成一個擊殺凝神層次的屍皇分神和擒拿凝神後期鬼修的人物,還過不了區區考核不成?”

陳三無語,只得推說一切要按規矩辦事,堅決不肯走這後門,弄到許映雲實是無法可想,只得板著臉喝道:“陳師弟,為兄知你獨來獨往慣了,帶著兩個人只怕多有不便,但這事已經不是你自家方便不方便的問題,而是涉及到我們朝元峰的臉面,豈能容你含糊?”

陳三微微一怔,偏頭想了想,實是想不出這怎的就和朝元峰的臉面扯上了,不過他也看出這位師兄是動了真怒,當下也只能翻了翻白眼,老大不情願的接下了。

許映雲見他這副表情,只能搖頭苦笑道:“你莫要以為我在誆你,這地煞yīn穴中的情形,遠比你想的要複雜,我們整個青城,就這麼一處上好的凝神處所,門下弟子卻是眾多,因此爭鬥是免不了的。你也是知道的,術法一途,易學難jīng,尤其是還在感應層次的弟子,能用的手段著實不多,對上其他兩峰未免吃虧,就拿近十年來說,我們朝元峰幾乎從沒佔得上風,這一次便是希望你能給本峰爭一口氣,否則我又何必枉做小人?”

陳三這下是真的好奇了,轉頭問道:“大家都是同門,有什麼好鬥的?反正地煞yīn穴皆是一般,爭得上風又能如何,還不是一樣的凝練yīn神?”

許映雲搖了搖頭,沉聲道:“你能這麼說,只是因為你不瞭解地煞yīn穴的實況,雖然是同一處地穴,但yīn氣的濃郁仍有分別,越靠近中心的區域越高,靠近邊緣的yīn氣最低,因此每個人都想佔得中心位置,可地煞yīn穴只有那麼大,哪裡能滿足那麼多人的需求,因此時rì一久自然就起了爭鬥,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爭鬥更是不可避免,到後來門中便也默許了,只要不出人命,用來鍛鍊弟子的實戰技巧也是好的,是以進去之後,可容不得你安安穩穩的修煉,少不了還要面對另外兩峰的挑釁。若非如此,為兄又何必死皮賴臉的叫你帶上這兩位師弟師妹?還不是想讓你這個做師兄的代為照應嗎?”

陳三摸了摸鼻子,也只能無語的點了點頭,早知道這什麼地煞yīn穴這麼麻煩,他便不該在這個時候去湊熱鬧,如今既然趕巧了,那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他並不是對這二人有何成見,但帶上這二人,他陳三爺便有許多手段不能使出,別說五行天鑑這等誰也不知的秘寶,便是yīn叱珠這東西,他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拿出使用。

許映雲見陳三答應,臉上才露出幾分喜sè,便招手對那二人道:“二位師弟師妹,你二人是極有潛力的,此次若能功成,進入內門是鐵定的,不過你陳師兄乃是首座親傳弟子,雖只是內門弟子,但你們也要將他當做我等核心弟子一樣尊敬,若是讓我從他口中聽到你們有任何不好,我是定然不饒的。”

那二人自是滿口答應,一口一個師兄叫的十分歡實,陳三便覺十分無語,雖然這二人口上叫的不錯,但心裡怎麼想的只有天知道,至少那一位叫白易的傢伙,陳三爺便沒看出有多大的真心實意來。

許映雲將一切交代清楚,便領著三人向青城後山飛去,他為了顧及三人的遁術,飛劍使得並不太急,因此這區區十餘里的距離,居然足足飛了一刻鐘的功夫才到。

許映雲既然不急,陳三也不好趕在這位師兄的前頭,當下只覺得鬱悶無比,這麼點距離,若是讓他全力催動青霜劍前行,不過分分鐘便能到達,哪裡還需浪費這許多時光,不過透過此事,陳三爺也依稀看到了rì後這段讓人糾結非常的時光,身後這兩個傢伙道行實是不咋的,只怕凝練yīn神的這段時rì,他是要兼職保鏢和保姆了。

四人來到地煞yīn穴的入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