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兄且慢,這裡有天子龍氣籠罩,最能壓制我們修道之人,修為越高壓制越重,我們還是趕緊退出此地,遲則怕有兇險。”

陳三恍然大悟,天子龍氣的說法他還是知道的,只是一時未曾想到這一座小小府衙之中會有這等東西,此時經泠音仙子說明,臉sè亦是不太好看,這什麼天子龍氣乃是天生地養,最能與修道之人法力相剋,這也算是天道為了平衡,給這些王室的一張保命符,任由修道之人再怎麼厲害,也要被其壓制,從而不能做出刺殺一國天子的事情來。

陳三敢擅闖這一座府衙,一來仗著道行高明,二來府衙雖有威嚴氣息,能夠剋制邪物,但對他這種出身正道的修士卻是半點用處沒有,而且看那一晚的情形,貌似就連邪物這府衙也剋制不了,因此更是有恃無恐,但若是換了西蜀國主的皇宮,那就是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的。

這西蜀國主雖然不算是大德天子,但好歹是一方諸侯,總會有天子龍氣加身,只要接觸到這東西,修為只能被壓制在先天境界,即便是長生仙人來了也是無用,而一國皇室,收拾一個小小的先天層次的人物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這天子龍氣在皇宮中自然最高,但若是出了皇宮這氣運便會淡化到十分之一也不足,故而歷代國主少有人會擅離皇宮,生怕被什麼邪魔外道乘機刺殺。

陳三自是不信這西蜀國主會來這等地方,想必裡面應該是一位王室族人,這些王室族人因為血脈的關係,多少也會具有一些天子龍氣,只是威能要小上許多,不過看這淡黃sè氣運的濃烈程度,這一位應該還是王室中血脈十分純淨之人。

有了這天子龍氣加身,陳三二人自然無法繼續深入查探,陳三也總算明白了越清寒等人為何是越牆而出,估計也是被這天子龍氣壓制的厲害,展不開法術所致。

陳三無可奈何,只能與泠音仙子退了出來,暗暗思忖道:“這下可是越來越亂了,怎麼連西蜀國的皇室也牽扯了進來,我們修道之人最怕與這些王族牽扯不清,那會影響自家修道氣運的,我還是莫要靠的太近,且看這幫傢伙到底搞什麼鬼。”

陳三退出新安府衙,心中卻不怎麼甘心,這天子龍氣雖然惱人,卻又如何能比得上仙家手段的眾多,他心中一動便有了主意,拉著泠音仙子一路出城,尋了一處山林茂盛之處,隨意抓了十餘隻鳥雀,隨後打入火靈,將這幾隻鳥雀變成了自家掌控的器物。

陳三將一縷念頭附在這火靈之上,便驅使這些鳥雀飛向府衙,他這一門法術只是借了這些鳥雀的眼睛,並不怕被天子龍氣壓制,這些鳥雀一進府衙,立時便將這座府衙盡收眼底。

這些鳥雀剛一進入府衙地階,陳三就忽然感覺到氣味波動,心中悄然jǐng醒,他才將念頭稍稍放開,就看到一隻巨大的手掌自空中一揮,將這些鳥雀齊齊捏爆,他附在上面的念頭一起隨之湮滅,一時間只覺得頭疼yù裂,忍不住“啊”的叫出聲來。

“這是誰家的法術,好生厲害,居然比昨晚那一道神唸的氣息還要強上幾分,這新安府的水當真是越來越渾了。”

陳三知道自家的那些鳥雀全都完了,這樣一道厲害的法術,不說是這些凡鳥,便是一些異獸也抵擋不住,而且他被那一隻大手抓傷了神念,雖然受傷並不算重,但一時也覺得識海中一片混沌,心知那是對方有意為之,就是要給他一記下馬威,想要讓他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