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ūn雷,掌中分化出一道青sè光暈,穩穩將這隻小鳥裹在其中,又大叫一聲:“陳師弟,速速動手,凝結器靈。”

陳三早有準備,趕忙把真氣一轉,一株碧藍火焰自雙掌直衝而出,頓時將光暈之內化作一隻火圈,一時間灼浪逼人,要把周身一切焚為灰燼。

江勤急急把手中法印一轉,又自懷中取出一件火紅珠子,往圈內一拋,沒入火焰之中,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響,外圍光暈便是一縮,壓縮起其中的火焰來。

約莫半個時辰過後,這小小一圈的乾元靈火才被齊齊壓入那隻雀兒體內,但見那隻碧藍火鳥發出一聲高亢鳴叫,十分清脆,尾巴上陡然抖出三支長羽,便有漫天火焰飛出,又把雙翅一展,火浪翻滾,就要一飛沖天。

江勤厲喝一聲,真氣不要錢似的往外噴,將那道青sè光暈又自加固了一層,勉強將那隻死鳥擋在其中,他大叫道:“陳師弟,速速撤了火焰,這隻火凰收了乾元靈火,變得十分厲害,為兄快要掌控不住了。”

陳三面sè一變,自然也感覺到了火凰身上的那股滔天灼浪,不由暗暗心驚:“我的親孃哎,這隻死鳥怕不比煉罡頂峰的修士差,再加上乾元靈火,只怕與道基修士也有一戰之力,我與江師兄造了怎樣一個怪物?”

他趕緊將天河真氣一撤,斷了乾元靈火的源頭,但見散落在外的火焰尤自憑空灼燒,許久不歇,將那隻火凰映照的更加絢爛。

失了乾元靈火的支援,火凰一聲悲鳴,勢頭弱了不少,江勤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從何處伸出一條細長鎖鏈,只一卷,捲住了火凰一隻腳,將之穩穩扣住,他又分了一縷青芒,沿著鎖鏈蜿蜒而起,快速伸向鼎中的七凰鏡,再一記雷光炸開,便把這隻火凰拴在了七凰鏡上。

江勤抹了把額頭汗水,與陳三對視一眼,忽而哈哈大笑,震得四周嗡嗡作響,他心中暢快,高聲叫道:“陳師弟,沒想到你我首次聯手便大獲成功,這隻火凰已然不比道基層次的修士差,若是打入七凰鏡中,定可把七凰鏡提升到上品法器的層次,真是沒想到,有一rì我也能煉成一件上品法器,哈哈…”

陳三亦跟著勉強幹笑了兩聲,他雖不知江勤如何做的,但這隻火凰顯然開了靈智,剛才若是讓它一衝而出,指不定要鬧出什麼大亂子,當下心有餘悸的叫道:“師兄,下次可別玩這麼大了,會死人的。”

二人俱是累的不輕,緩了一緩,陳三才把天元玉佩取出,遞給江勤,道:“這件玉佩師兄請收回,下面沒我的事了,我也不妨礙師兄繼續煉器,這便回去了。”

江勤一怔,瞧了瞧鼎中的七凰鏡,笑道:“也好,我也不留你了,只是你幫了這般大的忙,我也沒什麼東西送你,這玉佩便留著吧。”

陳三自是十分眼饞這玉佩,但轉頭一瞧靳薇那副臉sè,不由心中一突,又自轉過幾個無聊念頭,便暗暗忖道:“七師姐果然不愧‘冷麵寒蘭’的名頭,得了這麼大的好處也不露出一絲笑意,只不知是養氣功夫了得還是天生如此?”

陳三心念電轉,終於還是決定不能要這玉佩,他可不想留下索恩求報的惡名,再說這件事他還只是幫了把手,遠遠夠不上恩,若是拿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傳言開去,首先惡了的就是自家的這位師姐,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他硬把玉佩塞回給了江勤,卻又取出青霜劍,笑道:“這玉佩是不能要的,倒是請師兄幫我個忙,能否將這把飛劍提上幾個品質,也好讓我有個代步工具?”

江勤頓感錯愕,實是未曾料到陳三能忍受這等絕大誘惑,不由高看了這個師弟一等,其實他這一手也有考校的意思,若是陳三真正拿了玉佩,他雖也不會在意,但也決計不會再去深交,但是陳三這一番拒絕,倒讓他平添了幾分好感。

江勤接過飛劍,仔細端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