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麼事了。”石清妍呸了一聲,拿著匕首逼著楚律躺下。

楚律見自己握著的是石清妍右手,心道自己中計了,待躺下之後,卻鎮定下來,心知石清妍不會對他如何,笑道:“王妃這會子當真要謀殺親夫?”

石清妍笑道:“算不得親夫,到了明兒個,你就是我亡夫了。你這老小子虧得我耐心跟你說了這麼多話,竟然還不依不饒,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得不得江山無所謂,但你這下做法子實在叫人噁心,難不成日後再為拉攏個什麼能人,就去把人家的姐妹女兒老孃全娶了?”石清妍翻身騎坐在楚律身上,手上那把從何必問那邊要來的匕首雪光耀人,匕首微動,楚律脖頸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楚律看石清妍態度跟早先迥然不同,聽她一口一個老小子稱呼他,登時冷了臉,心覺不妙,沉聲道:“你做了什麼?”

石清妍笑道:“保管叫你後悔的事。”低下頭,在楚律唇上親了一下,用力一撕,嚐到血腥味才鬆口,微微撅了嘴,眼睛一酸,就哭了出來,從楚律手裡抽出自己的右手,狠狠地向他臉上一抽,“去你大爺的秀麗山河,你個老小子,竟然敢騙我!”

楚律待要追問,忽地看見石清妍又眼角掛著眼淚幸災樂禍地看他,隨即猛地用力將她掀翻,聽到石清妍倒在床上後卻又嗤嗤地笑,才要說話,卻忽地聽到一陣喧譁聲。

“王爺、王妃,不好了,院子裡進了歹人,王爺、王妃快跑。”沉水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喊道,看見地上掉著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不由地嚇了一跳,“快跑!”

石清妍不急不緩地蓋了被子,依舊躺下睡覺。

楚律心裡一急,拿不準這會子是不是石清妍虛張聲勢,才要動,卻忽地聽到祈年喊道:“歹徒過來了!”

楚律當機立斷地拿了被子裹了石清妍出去,到了外頭,只聽到一陣砸門聲,不多時,蒲榮院的大門被砸開,一群蒙著臉拿著火把持著刀斧的人湧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楚律蹙眉看向肩頭只露出一個腦袋的石清妍,又看向那一群凶神惡煞但進退間有條不紊的人,心道這些人定非等閒之輩。

石清妍似是半天才想起楚律在跟自己說話,笑道:“後院各處的門鎖了,後院通往前院的門、穿堂也鎖了。臣妾給王爺來了個甕中捉鱉,比探囊取物有趣多了。”還多虧了耿氏留了一條好路。聽到又一陣嘈雜,便對楚律說道:“王爺的西院猛士們到了,可惜是救駕來遲。”

楚律聽她不住地戲謔,轉身待要回屋子裡,又被那群土匪模樣的歹徒團團圍住。

“錦王爺,還請錦王爺叱令外頭的侍衛讓路,再隨屬下們護送陛下出了益陽府吧。”那領頭一人說道,目光冷冷地掃向楚律肩頭扛著的人。

“……待本王送了王妃回屋子再說。”楚律走了一步,卻又被人逼近。

“還請錦王爺給個方便,至於錦王妃,陛下說要當面謝錦王妃相助之恩。”

楚律一怔,恨不得將肩上之人丟在地上摔死,冷笑道:“要麼叫本王送了王妃進去,要麼立時殺了本王。”

料想屋子內也藏不住什麼兵馬,那領頭的人又隱約猜出石清妍沒穿衣裳,於是便說道:“還請錦王爺快一些。”說完,逼退了沉水、祈年,等人,送了楚律進去裡間,便在外頭嚴陣以待。

楚律用力地將石清妍摔在床上,咬牙道:“今日的事,是你設計的?”

石清妍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後靜靜地自己個去穿衣裳。

楚律撿起地上匕首在手上掂了掂,看見上頭一個何字,冷笑道:“何必問的?本王定要叫何必問……”

“我們都要走了。”石清妍扭過頭來,一邊穿著衣裳,一邊走過來,踮著腳舔了舔楚律脖頸上的血,“我們都要去京城了,賀蘭淳你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