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的忿恨。

約莫殺了十幾分鍾,鮮卑人便不再進攻了,算是讓管亥、趙雲和南門計程車兵都喘了一口氣。

卞喜從後面跑了過來,來到了管亥的身邊,見管亥身上受了兩處傷,想開口勸他回去治傷,可一看到管亥那怒視的眼神。就止住了。他扭臉看了一下趙雲,輕聲問道:“已經一個時辰了,在這樣下去,只怕我們堅守不到明天早上,必須得想想辦法。”

趙雲鄭重其事的道:“等!我相信主公一定會帶著大批的援軍來的,就算堅守到最後一刻,也絕對不能退縮,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抵擋不住這次鮮卑人的進攻,整個遼東就會生靈塗炭。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絕對不能讓那些鮮卑人來侵犯了我們的家人。”

卞喜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的火光,見火光變得微弱了,似乎是火勢已經被控制住了,他當即坐在了管亥身邊。趁管亥不注意,伸手便是一掌,將管亥給打暈了過去,同時對身邊的幾個士兵喊道:“快,帶管都尉去縣衙治傷!”

趙雲伸出了手臂。將卞喜摟在了臂彎裡,笑道:“咱們跟隨主公出生入死,這次就算死,咱們也要死在一起,也不枉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兄弟了。”

卞喜哈哈笑道:“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我還沒有想到死呢,主公一定會來的,這些鮮卑人才是真正的該死!”

“哈哈哈,說的不錯,現在就由我和你堅守這裡吧,我們要讓鮮卑人嚐嚐我們的厲害!”趙雲也大笑了起來。

其餘計程車兵聽到趙雲和卞喜的談話,都在心裡做出了必死之心,而且他們堅信,他們的主公一定會到來的。

嗚咽的號角聲又一次響起了,土梁外面是奔騰的馬蹄聲,鮮卑人再一次發動了進攻……

天色越來越暗,密佈的烏雲緊緊地壓著大地,望平城裡的火光始終在不間斷的亮著,城門附近已經堆積起來了如山的屍體,人和馬匹的混合在一起,將那道土梁又堆高了不少。城裡城外都充斥著撲鼻的血腥味,城裡一片死氣沉沉,唯有遇到進攻時才頃刻間爆發出來震天的聲音,城外馬匹嘶鳴,唯有進攻時馬匹才停止長嘶,馱著背上的騎士一個勁的向前衝鋒。

已經戰鬥一個半時辰了,鮮卑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平時漢人們見到大批的騎兵呼嘯而來,第一個反應就是逃,可是這座城裡的人讓他們感到了一絲小小的意外。

城外的一片樹林裡,一個穿著高貴的青年望著久攻不下的望平城,目光中充滿了無比的怒意。他騎著一匹純白色的戰馬上,頭上戴著一頂閃耀著金光、倒掛著兩隻金屬羊角的頭盔,把他的臉幾乎全部的覆蓋住了,而一整套同樣閃著金色的封閉式鐵甲,完美的把這個人那雄壯的身軀給完全的遮擋住了。

盔甲的兩肩高高的聳了起來,接著七八片精心打造出來的,彎曲成合適的弧度的鐵片,一片片的堆疊到手肘。這樣的疊瓦式的覆蓋方式,不但可以完全的保護手臂,更可以最大限度的活動整個手臂,使得這盔甲最大限度的照顧到了防護和關節活動這兩大矛盾。

盔甲也是連著下肢的,腹中的板甲一直連線到了襠部上方,而大腿上也採用了和手臂一樣的設計。整體看起來,整套盔甲不但非常的有震撼力,而且還可以讓人感受到這盔甲的堅不可摧,以及穿戴這盔甲的人的超強力量。

青年被盔甲覆蓋全身,只露出了一張膚色白皙的臉龐,兩道劍眉下方是閃著森寒目光的眼睛,高高隆起的鼻子下面有著一雙薄唇,下巴上帶著一些黃色的鬍鬚,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高貴。

這時。從一旁奔跑來了一匹駿馬,馬背上的鮮卑勇士見到那青年時,便翻身下馬,單膝下跪,當即叫道:“大人,南門受阻嚴重。折損大約兩千多騎,始終無法突破漢軍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