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世界中,此刻亦是月華如水。

巨大的城堡中,灰色的城牆上爬滿了暗綠色的藤蔓,幾乎將整座城堡包圍。

陰森冷清的城堡,四處盛開著白色的玫瑰,彷彿被吸空了血液般,帶著一種空虛的感覺,感染著每一朵蒼白的玫瑰。

紅色的長髮垂落在地,此時的塔納都斯斜斜的倚靠在窟窿堆積的王座中,正在閉目假寐,睫毛輕顫,留下淡淡的陰影。

“王,已經處理完畢了。”

明明是嚴肅的西裝卻愣是穿出了一種風流浪子的感覺,銀色的頭髮,在月華的照耀下,猶如月光寶石般晶瑩剔透。

“格里斯,你活了多久了?”

似是沒注意到塔納都斯會這麼問,格里斯停頓了一下,隨後謙卑的回道,“我的王,已經活了大概九千歲了吧。”

“子嗣多少?”

“我已經記不清了。”

雖然對於塔納都斯的問題,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這並不妨礙格里斯認真的回答塔納都斯的問題。

“你去挑幾個聰明的厲害的子嗣,讓他們參加那場遊戲。”

“王?”

聽出了話中的疑惑,塔納都斯這才睜開眼睛看向格里斯。

“格里斯,你有什麼問題嘛?”

銀白色的眼眸高高在上的看向格里斯,屬於親王的威壓瞬間降臨到了格里斯的身上。

“格里斯,族老?”

感受著塔納都斯身上的威壓,格里斯終究還是將拒絕的話吞入了腹中。

聽到格里斯同意後,塔納都斯這才重新閉上眼睛假寐。

不過此時的格里斯面前正流淌著一滴金色的血液,賞賜的意味不言而喻。

看著眼前那滴金黃色的血液,格里斯眼中的不快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喜悅。

不過是區區幾個子嗣而已,如果吸收了這滴血液,他甚至可以創造出數十個更優秀的子嗣。

更重要的是,他的家族,也會因此更上一層樓。

就在格里斯迫不及待的要回到自己的家族中時,冷不丁突然聽到塔納都斯的聲音。

“記得,將這裡打掃乾淨。”

“是,我的王。”

撕裂的血肉,乾癟的皮囊,剎那間消失不見,只有城堡中蒼白的玫瑰,在月色下靜靜的綻放。

另一邊,漫天的白鴿飛舞,小路上的那些白骨瞬間便被腐朽,隨後化成灰塵。

就在一切的鬧劇結束時,李依突然看到地面上正躺著一隻與眾不同的白鴿。

猶豫再三後,李依還是那隻與眾不同的白鴿撿起來,拿到了手中。

僵硬的鴿子預示著它早就已經死亡的事情實,順滑的羽毛下,是一條從頭到尾的縫隙,像是用針密密麻麻縫上的一樣。

還沒等李依檢視清楚,突然身後又再次出現了伊索的聲音,

“薇薇安老師,你怎麼不走了呀?”

轉頭間李依看到了正站在自己背後的伊索,以及伊索懷中那隻兔子玩偶。

“薇薇安老師,你怎麼還抓了一隻鴿子呀?”

聽到伊索的話後,李依條件反射的解釋道,“不是的,我拿到這隻鴿子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薇薇安老師,你到底是怎麼了呀,都怪我,非要帶你來教堂祈禱,你都已經說胡話了。”

“薇薇安老師,你手中的明明是一隻活著的鴿子呀?”

聽到伊索的話後,李依立刻感覺到手中的那隻鴿子正在掙扎。

“怎麼會這樣,它剛剛明明還是死的,甚至被人做成了玩偶,怎麼會變成活的呢?”

恍惚間,伊索伸出自己柔軟溫熱的小手,踮著腳尖摸了一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