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致命的威脅,老二這才有所收斂。他只是個平民,平民的作用除了被用來壓榨,就是用來做炮灰,他不想做炮灰。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本來老二家與閻婆家就是鄰居,兩者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很快,李依幾人就來到了老二的面前。

“看著眼前剛剛凶神惡煞的老二,現在卻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李依不禁有些好笑,果然,生死麵前,眾鬼平等。”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有沒有聽話說過,小石頭這個名字。”

此時,那朵黑色的玫瑰繼續逼近老二的眉心,尖銳的根部,甚至已經劃破表皮,滲出了漆黑的血跡。

“你們說的小石頭,是之前這個村子的人,這個村子之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夜之間,所有的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詭影。”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依繼續問道,如果真的按照老二說的那樣,那麼這些老二又是從何得知的?

“我是從村志上看見的。”

說完,老二哆哆嗦嗦的看著眼前的幾人,生怕幾人一個不高興給他來個穿顱。

“那我再問你,現在這個村子有沒有一個叫做閻婆的人?”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李依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老二,試圖從老二的臉上看見些許蛛絲馬跡。

老二聽見閻婆這個名字後,神情不禁恍惚了一瞬,“你們要找的閻婆,應該也是上個村子的人,但是具體是幹什麼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聽完老二的話,李依皺了皺眉。“你家這是誰去世了?”

身後的占卜師有些疑惑的看向李依,不是剛掀完人家的棺材板嘛,怎麼這會兒還問上了。

“是俺老婆。”

聽見李依的問話,老二也是有些納悶。他本來以為問完了,這幾個看著凶神惡煞的幾人就會離開呢。

“帶我們去看看。”

看著眼前一步也沒動的老二,“我這不是跟你商量。”

隨後老二不情不願的帶著李依幾人進了家門,破舊的院落,長著一片一片的雜草,正廳前,正放著一口薄薄的棺材。

而棺材之後,竟然還有個供桌,而就是那個供桌,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灰撲撲的瓦罐,大小四五個正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看見這一幕的李依神色有些意外,她本意是想來看看那個瘋女人的屍體到底缺少哪些部位,看看能不能查出些有用的線索,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那些擺在供桌上的那些灰色瓦罐是什麼?”

“那就是我家擺弄的小玩意兒而已,不是啥值錢的東西。”

說完,老二也不顧著穿顱的風險,直接催促幾人道“各位還是趕緊走吧,俺老婆剛走,俺實在是沒有心思接待幾位貴客。”

與此同時,擺放的那些灰撲撲的瓦罐傳出了若有若無的哭聲。

在聽到哭聲的剎那,剛剛還催促眾人離開的老二立刻變了臉色,直接衝進廳堂內,拿起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漆黑的血液瞬間流入瓦罐中,至此那些孩童的哭聲也漸漸消失。

而李依幾人也趁著這段時間,創造出了人為的意外。

“哐當!”

棺材板落地時發出了刺耳的噪音,聽見聲音的老二轉頭看見自己老婆的棺材板又被人開啟了之後,臉色是止不住的憤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的。”

占卜師一邊道著歉,一邊觀察著棺材內女人的屍體。

正如魅影說的那樣,棺材內的屍體慘不忍睹,被扭斷的腦袋至今還死死的瞪大著眼睛,四肢也被扯斷,真正意義上的東一塊西一塊。甚至連胸膛都被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