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丫頭怎麼說話沒頭沒尾的,我怎麼就氣量小了?”

“不就是罵了你一句嗎,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記仇嗎?還不給人家好臉色看。你要是有氣就發出來,別拉著一張驢臉。”

驢臉?二蛋很有自知之明的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下。這臉不長啊!

“我當什麼事呢,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啊!”二蛋叉開話題問道,“和西門大少爺的約會怎麼樣?”

雅雅把包往沙發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上去,說道:“人家就是一起出去吃個飯,才不是約會呢。我怎麼感覺你說話有一股子醋味呢?是不是人家和西門雲天約會,你吃醋啦!”

“欣欣也聽出來了。”

“還有我。”胡曉麗也說道。

二蛋一頭黑線,趕緊閃開,到樓上洗澡睡覺去。三個女人一臺戲,二蛋再摻和下去完全沒有必要了,

夜晚十一點多,熱鬧的市第一醫院也安靜下來了,只有稀少的值班醫生還在忙碌。病人的病房大部分也都熄燈,包括路易伯爵的病房。此刻市第一醫院氣派的大樓安靜而祥和。

總統級別的特護病房內,路易伯爵安靜的睡著,那張臉分明帶著一絲痛苦。

植物人的痛苦是沒有人能感同身受的,尤其是那些存在著一點點的意識,想醒來,卻醒不來,想死,卻死不成。人世間還有比這還痛苦的事嗎?

屋外很冷,病房裡卻暖和和的,藉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路易伯爵蓋著白色天蠶絲絨薄被子,只露出頭部。各種生命監視儀器有條不紊的運轉著,心臟跳動正常,肺部呼吸正常,血壓正常,體溫正常。

腦電圖有時候會持續一段時間是低峰,突然之間又會冒出兩個高峰出來。

腦電圖顯示儀是最能體現一個人生命特徵的儀器,或強或弱。此刻的路易伯爵從表面上看是睡著了,睡得不能再沉了,其實這小子不老實,意識還在活動呢。

深度植物人狀態是沒有意識的,連自己是不是存在著都不知道。自從二蛋一針扎到路易伯爵的歸元穴,把他的內部小宇宙,無盡的黑暗撕開了一個小口子,路易伯爵就恢復了些許意識。黑暗中有一抹亮光會從撕開的小口子照射進去,於是路易伯爵就看到光明瞭。只是這光明的強度不夠,而且時隱時現,更討厭的是他丫還會運動。

意識中的路易伯爵不知道亮光什麼時候會出現,但是隻要亮光出現了,路易伯爵就會追上去,死命的追。每一次都是徒勞無功,因為亮點和路易伯爵就像兩個相同的磁極,根本靠近不了。

路易伯爵在堅持著,因為這是他唯一醒來的希望。

此刻的路易伯爵意識中又看到一抹亮光射進來了,又去追了。路易伯爵也不是沒有進步,至少跑步速度快了不少。

兩個貌美的女特護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穿著護士服,美腿絲襪,別提多有誘惑性了,路易伯爵這個死小子身在福中卻不知道。兩個護士中,其中一個是路易家族從歐洲帶過來的,服侍路易伯爵好幾年了,名叫朱莉,金髮碧眼,唇紅齒白,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另一個是市第一醫院的護士,叫馬曉玲,還沒男朋友呢。

二蛋和路易伯爵的貼身女特護混得都很熟了,曾經還使壞捉弄過她們呢。至於能不能推到幾個,就看二蛋的造化了。

兩女時而走動,看一下儀器的運轉情況,用筆在本子上記錄一些資料,時而坐下休息,但是絕不能打盹。病房內的高畫質夜視攝像頭記錄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工作很單調,很枯燥,還要熬夜,但是錢多啊!所以人家樂意,總比當小三強多了。

路易伯爵的貼身女特護夜班是這麼安排的,夜裡兩班倒,晚上十二點換班。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半的時間了,過不了多久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