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討論這個問題。”

夢境中,就像是掉入海中,她逐漸沉底,每次想要呼救就有海水灌進她的嘴裡,她使勁揮動自己的手腳在海中掙扎。

“…… ……”每一次掙扎,每一次揮動希望,每一次看向太陽的方向,最後得到的都是絕望。

跑了一次又一次,無論跑到什麼地方都會被追上,無論變成什麼摸樣都會被認出來,無論套上怎樣的外衣都會被撕破。

一次又一次……生活一次又一次破碎。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落得個無法安寧。

哪裡才是家?那裡才是能夠把心放下來的地方?哪裡才能夠讓自己不再用擔心自己的背後?

沉默於海底,不再言語。

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不再對這個世界抱有任何希望。

家……什麼地方才能稱之為家?每天回去的地方?每天吃飯的地方?每天睡覺的地方?什麼才是家?她沒有答案。

什麼才是能夠把心放下來的地方?很多人說——家。但是她沒有家,她的心沒有地方可以放。也有人曾說她可以把心放在愛人那裡……沒人發自內心愛她。

每天每夜,無論是在什麼地方,她都要注意自己的身後。每天每夜,無論是在什麼地方,她的背後都空無一物,沒有人可以為她分擔壓力,沒有人可以為她保護後方。

“活著好累啊……爸……媽……活著真的好累啊……好累啊……”一條又一條鎖鏈,一層又一層冰。

將自己的心封鎖與沒人能夠開啟的黑曜石之中,埋藏在深層岩石之中,不被他人發現,保護自己的最好方法同時也是傷害自己的最好方法。

不被他人傷害,同時也接受不了他人的愛。

醫生:“你說,我們救一個對世界失去希望的人對他來說是好還是壞?”

醫生2:“這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你為什麼問這個?有記者讓你問的嗎?”

醫生:“沒有……我就只是好奇而已,你疑心也太重了……”

醫生2:“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這堂課嗎?”

醫生:“教了,但是我只聽了結論,結論就是必須救。”

醫生2:“那你還問?”

醫生:“因為我只剩下結論了……我想知道原因……”

醫生2:“額……你確定沒人看著這裡嗎?這個是敏感話題,要是穿出去了我們倆都沒有好下場。”

醫生:“沒有,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換個位置。”

醫生2:“那好,換個位置,換個沒人看得見,聽得到的位置。”

……

醫生2:“好吧,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了,首先,這是個人觀點,其次,不要打斷我。”

醫生:“好。”

醫生2:“其實呢,我的觀點就是該救,那每個人總是有失意或者怎麼了的時候,那時候做出的決定不怎麼好,或者說是不怎麼真實,不怎麼正常。

“其次呢,大部分人其實都只是需要被關注一下,或者需要感受到自己仍然被需要,仍然重要。

“再然後就是被人逼的那部分……那說真的,這個不救那真的……過意不去,有時候真的不明白這世道怎麼了,明明是別人犯了錯,結果卻要受害者贖罪。

“還有就是……有一種人……覺得自殘比較……‘酷’的那一種人,那種人呢……雖然不值得但還是救比較好,他們只是被別人誤導了而已,不救的話……

“其實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要麼是被誤導,要麼是被他人傷害,要麼是被世界孤獨了,不值得救的不怎麼多……

“救他們可能在當時對於他們來說比較殘酷,但是吧……誒……怎麼描述來著……每個人都有好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