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這黑心蓮花好象不是真心來替本大神鍋解圍,老這麼耗下去可不是辦法,七公不是瑤兒,對枯木頭沒有牽制作用,我這麼亂哄哄打,金字再多也沒用,記名師父說,最多半個時辰我就會力竭,那時身法一慢,給這枯木頭截上,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得另想個辦法。”

但面對枯聞夫人這樣的絕頂高手,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脫身之計,戰天風左思右想沒有辦法,一咬牙:“看來不跟她拼一下,脫身不得。”雙手鬆印,不再打金字,卻把煮天鍋撥了出來,隨手煮了一鍋連根地母湯喝了。

連根地母湯本要雙腳接地,腳心能吸收地氣才能借勁,身子若凌空,一口氣散了湯力也就散了,但那是對平常人,戰天風打通丹道周天後,已可吸收天地之氣,有一次無聊時他試過,即便身子凌空,湯力也同樣可以起作用。

湯一入肚,戰天風一吸氣,天地借力,剎時只覺全身力大無窮,更覺信心百倍,左腳斜裡一跨,霍地扭身,眼發電光,一聲高叫:“反拍茄子,我拍死你個老茄子。”反手一鍋猛拍向枯聞夫人。

換了其他人,即便功力比戰天風高一倍,枯聞夫人也不會放在心上,但對戰天風,她卻已不敢有半點小視,眼見戰天風金字不放了,又取鍋子又喝湯,古怪之至,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詭計出來,因此心下暗暗凝神,不過她也只認定戰天風會生什麼逃走的計策,再沒想到戰天風竟會突然間反逃為攻,一時大覺意外,不過雖驚不亂,長劍一揚,正點在戰天風鍋底上。

枯聞夫人功力比戰天風高得多,雖在猝然之間,勁力未能運足,但自信這一劍也足可將戰天風鍋子盪開更可順劍反制,只要近身,她確信數劍之間便可取了戰天風性命,然而劍鍋相交,意外再次發生,戰天風鍋上的勁力竟是大得異乎尋常,鍋子沒盪開,自己的長劍反給撞開了,立時中門大開。

與人放對而露出破綻,三十年來,在枯聞夫人身上還是第一次,一愕之下,戰天風鍋子已劈頭蓋臉削了下來,口中更是不絕狂喝:“削冬瓜皮,削西瓜皮,削南瓜皮,黃瓜老了,也要削皮。”一頓狂削。著著進攻,再無半式防守,枯聞夫人反給他迫得不得不守。

戰天風連削四五鍋,枯聞夫人終於緩過手來,長劍一圈,斜斜帶過鍋沿,劍尖一揚,毒蛇昂首,倏地便指到了戰天風胸前,只要戰天風一擋,她立可搶到先手,但戰天風不但不擋,而且不閃不避,雙手舉鍋,怒目圓睜,一聲狂喝:“我砍啊。”照著枯聞夫人腦袋便是一鍋砍去。

枯聞夫人若不撒劍,這一劍十九能將戰天風胸膛刺個對穿對過,但戰天風這一鍋來勢猛惡之極,而且枯聞夫人留意到他在前面右腳是微抬著的,枯聞夫人見識過他身法的靈變,在一劍刺入戰天風身體後,她真的沒有把握一定能躲過戰天風這一鍋,就算只是受點傷,那也是大損她大宗師的身份,因此不願與戰天風硬拼,撤劍斜身,閃開了戰天風這一鍋。

她讓,戰天風卻是得理不饒人,煮天鍋掄圓了,一通狂砍,口中還加上砍排骨砍豬腳的亂叫,口沫橫飛,如癲似狂,便如街上的混混和人打架。

枯聞夫人已知他鍋上力道大得異乎尋常,不願和他硬拼,劍取守勢,伺機進攻,而細察戰天風鍋法,她再一次生出意外,戰天風鍋法雖如癲似狂,卻是少有破綻,一時半會,她竟是遞不進招去。

這會兒枯聞夫人可真有點傻眼了,她哪裡知道,戰天風的神鍋大八式已給白雲裳調教過,而白雲裳劍法之高,只在枯聞夫人之上。

情勢突然癲倒,不但枯聞夫人傻眼,所有人都傻眼了,壺七公,文玉梅六個,還有最外圍的荷妃雨,人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小子莫非鬼上身了。”這是壺七公的想法。

“這小賊先前的湯裡一定加了什麼大增功力的秘藥,但絕不能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