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叫住月靈風,問道,“風兒,你可知心兒幾時會回來?”

月靈風回道,“徒兒沒有過問,不過請師父放心,無心師妹自會照顧好自己,她若要回來,洛白衣也會相送,不必擔心。”

洛醒嘆了一聲,回到書房。

月靈風未料洛無心會在渺孤峰呆那麼長的時間,細細算來,洛無心滯在渺孤峰的日子已過半月,月靈風甚至已有衝動要去把洛無心接回來。更何況造訪渺孤峰,還能與川江夜一聚,月靈風越想越歡快,然而一個轉念,終究作罷。

月靈風呆在靈飆門也並不清閒,他已負起帶領眾師弟練劍的重責,以前因為有劍靈煙和柯靈秀的孜孜不倦,自己倒是省心不少。

每到夜裡,月靈風月下思人,每每提筆要給皇甫飛卿寫信,卻猶猶豫豫,終是作罷。

“若是跟師父和徐谷主說明情況,現在便可以傳信以寄相思,也不知卿兒一個人過得如何?”月靈風忽然一笑,說出聲來,“哈哈,也不知卿兒有沒有在全心練劍,再會之時還能打得贏她不贏?”

“風兒,在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洛醒突然來到,月靈風一驚,急忙站起來。

“師父,這麼晚了,您還未睡啊?”

月靈風繞開話鋒,出言關心洛醒。

洛醒笑道,“今夜不知為何失眠,出來走走,不想看見風兒在這裡兀自開心,卻不知風兒在想什麼開心事?”

月靈風摸摸腦門道,“也沒什麼,不過是去望海樓那時遇到的趣事,現在回味,頗有幾分好玩。”

洛醒卻細問。

月靈風避重就輕,只把洛無心施展絕頂輕功,眾人如何驚異,如何讚不絕口地說什麼“風煙無蹤”“飛仙洛無心”之類添油加醋地敘述一番。

洛醒雖知月靈風不免誇張,卻是歡喜非常,哈哈大笑,月靈風見到洛醒開心,自然也是愉悅。

時流漸漸,不知不覺又是七八個日升日落,月靈風在晚風中蕭索等候,猶不見洛無心歸來,不覺有些惆悵鬱悶,便一個人跑到天峰練劍臺飲酒。

這日月靈風不知何故竟喝得酩酊大醉,倒在祖師樓掛劍房裡沉沉睡去,直到午夜子時才恍惚醒來。

月靈風從祖師樓出來,練劍臺上不盡的夜風瑟瑟,把月靈風吹得更醒——月靈風確定自己看見練劍臺上有光——一團圓形的光從練劍臺中心射出,雖然幽暗,但與更幽暗的午夜相比,畢竟是光。

月靈風初初以為自己在睡夢中,確認之後,不禁疑竇叢生,縱身飛上練劍臺,悄然靠近光源。

是洞口——是密室!

月靈風心潮一湧,正要跳下去,突然想起川江夜的分析,趕忙收住腳步,向左飛去,躲到暗處,要看到底是何人會從洞口中出來。

他當然不希望是洛醒,他害怕是洛醒,矛盾之間,卻半刻不敢分神。

終於,從洞口裡走出來一個人——是他!

真的是他!

月靈風暗暗驚呼時,洛醒左手提著籃子,右手持著火把,已從洞口出來,隨即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便往祖師樓走去,進入祖師樓,又往四周看了看,確認一番。

便在此時,月靈風忽聞得“聒聒”一陣怪聲,不覺循聲望去,只見練劍臺上的洞口在慢慢閉合:光,不見了。

月靈風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洛醒一走,月靈風便跑到祖師樓裡。

他知道機關的開關就在祖師樓裡。

然而空洞洞的祖師樓,讓月靈風無計可施。

月靈風找不到開關,又不能下天峰,焦燥之餘,卻也漸漸冷靜。

月靈風尋思道,“也許師父進入秘洞並不是…可是他手中的籃子?原來那晚無心師妹見到師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