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倉龍倒顯得很意外,“張將,你難道一點都不著急嗎?”

張奇神色淡淡,並沒任何起伏,“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著急,也沒用吧。”

“張將!”倉龍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一個人,哪怕是像他這樣父母雙亡,又過了很長一段亡命之徒的人,偶爾想起親生父母,心頭仍是會唏噓,尤其是他們忌日那一天,他真的是非常想去他們的墳前磕個頭。

所磕個頭。

所以,當他把張清士發瘋的訊息告訴張奇,他卻依然情緒沒露出來絲毫的波瀾,他不由就要開始懷疑張奇了。

張奇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抬起眼睛看了倉龍一眼,像是猜到他在想什麼,微微撩唇,笑道:“倉先生,如果你也是學醫的,大概就會理解我這一刻的心情。”

倉龍拿起一顆黑子,放在手裡把玩了數秒,剛要落下去,卻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已陷入囚徒困境。

“哈哈……”他把黑子扔到一邊紅棗木製成的棋罐裡,放聲大笑,“張將,你不愧是中**中最年輕的少將,我真是佩服!”

張奇看了眼,已經分出勝負的棋盤,沒說話,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比傾國傾城還要傾國傾城的淺笑。

站在一邊的阿森在看到張奇一閃而過,淡到不能再淡的微笑,心頭不由一撼,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幸虧是個男人,不然也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的男人。

倉龍也看到張奇勾唇時,那魅惑眾生的笑了。

和阿森的驚訝不一樣,他看著眼前這張俊美到無懈可擊的臉,腦子裡卻浮現除了另外一張臉。

在葉雪渝去世前,他的性取向,其實一直都非常正常。

忽然之間,他喜歡當小受,真是受了刺激,一次酒醉後,他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葉雪渝,而被他抓到身邊的男人,則變成了自己。

正是在那種變tai的臆想中,他真的是越來越變tai。

葉雪渝是死了,可是,卻留下了一個和她有著一模一樣眼睛的女兒在,所以,他感覺自己在某一方面又正常了。

傅歆,他在嘴裡無聲的叫出這個名字,側過臉看向窗外,相信你一定能救贖我的。

……

梁晨雖然沒說,傅歆卻看得出來,他一直都很緊張,神經繃得很緊。

緊張這種情緒,似乎最容易傳染,本來就不放鬆的傅歆,跟著也很緊張。

還算好,直到兩個人坐上車,梁晨發動引擎,車以離弦弓箭的速度朝前開去,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兩個人不約而同都長長的鬆了口氣。

一到市區,梁晨立刻驅車去了一家餐館。

傅歆驚訝道:“來這裡幹嘛?”

“來餐館……”梁晨看著她,笑了笑,“當然是吃東西啊。”

傅歆還真餓了,在時靜那裡,為了防止她在飯菜裡下迷藥,她連看著吃下去的幾口米飯,都乘時靜不注意吐到紙巾上。

梁晨似乎很忙,兩個人才坐下,他的手機就響了,他讓傅歆先點餐,就出去接電話。

傅歆是餓了,卻沒什麼過多的心思放在吃上面,就胡亂點了兩個菜,服務員才下去,梁晨就回來了。

梁晨的臉色有點凝重,應該是接了個對他來說不算是好訊息的電話。

傅歆喝了口熱茶,沒有開口問他,倒是梁晨主動對她說了。

傅歆聽完後,臉上的血色慢慢的退去,這一次綁架她的人果然和葉雪渝有關,有個風華絕代的媽媽,看樣子,還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