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許千葉被李長生抓去執法堂,沈安在卻是並沒有著急。

前者神魂之內有自己下的禁制,若真到了問心、搜魂之類的環節,所有人看到的都會是自己想給他們看到一幕。

他隱於暗處,靜靜觀察著。

執法堂在外門與內門的交界處,此處宮殿莊嚴肅穆,通體黑色,其上還有玄鐵鎖鏈纏繞,看上去就充滿了肅殺之氣。

門口的兩座兇獸雕像,更是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

“稟堂主,弟子已將人帶回。”

步入宮殿之內,李長生拱手開口。

首座之上,是一名穿著黑袍,面上有刀疤的光頭老者,虎背熊腰留著絡腮鬍,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善茬。

“你就是許千葉?”

執法堂主盯著他,聲音渾厚如鐘鼓震人心魄,坐在那裡,就好似一座大山一般。

“弟子是!”

許千葉額頭佈滿密密麻麻的汗水,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被對方的氣勢所壓迫。

唰!

只是一瞬間,他便感覺四周景物飛逝,一隻大手直接扣住了自己天靈蓋。

“堂主,您……”

他大驚失色,神色惶恐。

還不待他說話,執法堂主手心便是一道黑色雷光噼啪閃爍起來。

“啊!”

許千葉瞳孔猛縮,劇烈的疼痛讓他止不住的抽搐,渾身青筋暴起。

對方的雷霆,直接衝入了他的腦海,如入無人之境,也毫無顧忌。

僅是一瞬間,許千葉的識海便是千瘡百孔。

李長生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

而執法堂主卻是神色不變,直到手下的人生命氣息如燭火微弱之時,才鬆手。

隨著他鬆手,許千葉直接癱軟在地,面色煞白,連瞳孔都有些渙散起來。

“本座問你,你可見過那合歡宗老魔?”

“見……見過。”

許千葉倒在地上,無意識地虛弱回應。

“什麼時候?”

“一年前……”

“他現在在哪?”

“不……不知道。”

執法堂主皺眉,連李長生也是錯愕了一下。

問心雷之下,以對方的修為,不可能能夠扛得住,也不可能說假話。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那人的下落?

“你從哪發現的他?”

執法堂主摸了摸鋥亮的光頭,轉頭問向了李長生。

後者行禮開口:“外門考核之處,他剛透過考核。”

“哦?”

前者有些訝異,沒想到手下的這個雜役弟子,竟然能夠透過外門考核。

看來在符法之上,他還是有一點點悟性的。

“你鑽研符道多久了?”

他又問向了許千葉。

“一年……”

這一句話落下,不光是執法堂主愣了一下,李長生也有些驚訝。

才鑽研符道一年的時間,竟然就能夠透過外門考核?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就不是有一點點天賦了,而是天賦異稟啊!

不過……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其說是天賦異稟,更大的可能是……背後有人相助!

“哼,誰人教的你符法!”

執法堂主的面色也冷厲幾分,喝問出聲。

“沒……沒有人教,自學的。”

許千葉無意識的說著話,腦海中閃過的畫面,全是一些沈安在安排的幻境。

“好小子,在問心雷之下竟然還能撒謊!”

執法堂主冷哼一聲,一巴掌就拍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