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在一如既往地在青雲峰,哪也沒去。

甚至他特意找人在青雲峰打造了一間煉器堂,用來教天樂煉器。

除了煉器之外,他還將聽風三刀也教給了天樂。

這是鍛鍊聽力和精神力的方法,既然這輩子沒辦法突破到乾坤境,那便安心當個煉器師好了。

於是,演武場上每天下午都會有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用黑布遮住眼睛,靠著聽力來斬秋風蕭瑟帶來的落葉。

晚上,兩人盤坐在青雲峰最高的一處石頭上,聽花草簌簌、聽晚風纏綿。

系統還算是給力,選擇了言傳身教後,會附帶各種心得。

這也讓沈安在自行修煉起來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苦難。

斬天拔刀術和吹雪掌,他都已經入門。

斬天拔刀術共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斬天功,一個就是拔刀術。

前者如無雙御劍訣一樣,是修煉功法,不同於御劍訣的凝聚劍心。

斬天功講究的是蘊養刀意於體內,配合拔刀術發揮出最強大的一擊,也只有一擊。

沈安在不練刀,也沒有靈氣,自然無法修煉,只能透過模擬去鑽研這功法的玄妙。

所謂一通則百通,在鑽研這斬天拔刀術的同時。

他的武道精通也得到了提升,成功突破至五級。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即逝。

當沈安在如往常一樣推開房門,看到庭院內一片素白之時,他抬頭望天,神色悠悠。

漫天飄絮,洋洋灑灑,院子的水缸上面都結了一層薄冰。

“快要到年關了啊……”

沈安在喃喃自語,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雪花,感受到了冬日的冷意。

“也不知道讓老鄭幫忙給景雪做的花燈怎麼樣了,去看看去。”

他摸了摸下巴,回頭披上貂衣離開。

順道還去煉器堂看了一眼,天樂早早的便在裡面錘鍊鐵器,大汗淋漓。

沈安在看了一眼那刀胚,暗暗點頭,隨後離開。

青符峰。

“師父,您又鼓搗花燈做什麼?”

於正元十分不解地看著符堂內忙碌著的鄭三山。

後者頭髮亂糟糟的,不過有沈安在一直給的溫神丹,精神倒是沒有那麼頹靡。

後者瞥了他一眼:“你小子問這麼多幹什麼,為師從沈長老那拿來的那些丹藥都煉化完了?”

“吃完了,但想突破到地靈境後期還差著些。”

“兔崽子,這麼多丹藥給豬豬都突破了,半年時間才到地靈境中期,你能不能爭點氣?”

鄭三山一臉恨鐵不成鋼:“郡主耽擱修煉這麼久,昨天都突破到地靈境了,你說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於正元苦笑:“師父,我還要悟符啊,您咋不說弟子還成了三品符師呢?”

“呸,為師在你這個年紀都成四品符師了,你還有臉?”

“所以後來您這麼多年就突破了兩品?”

“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吧?!”

於正元幽幽看著他:“師父,您這半年來到底在忙些什麼?每次弟子讓您歇息都不幹。”

“忙著改善青雲大陣,忙著研究山河天劍符。”

“青雲大陣還好說,這山河天劍符哪有這麼簡單,師父您就不能歇息一些日子嗎……”

鄭三山轉頭敲了他一下:“你有跟我嘮嗑的功夫,不知道多畫幾張符嗎?”

於正元捂著腦門,鬱悶開口:“您有這白忙活的功夫,還不如給弟子做些松子糖吃,帶弟子去外面見見世面……”

“白忙活?”

鄭三山一愣,怒衝衝地追著他打。

“兔崽子,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