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忘了將手拿開,待少女鋒利的獠牙劃破他的手指時他方才狼狽的驚醒。

殭屍天性嗜血,口中這甜美的血腥味勾動了阿寶的本能,她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小嘴含住他的指尖吸吮……

十指連心,那涼涼的柔軟小舌舔觸到他的指尖時,微微酥麻的電流彷彿也透過他的指尖闖入心中。少年頓時僵住,青澀又不知所措的瞪著她,仿如一隻失去攻擊力的綿軟小獸。

心臟在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臉上不由自主的燃了火……

長長的羽睫緩緩垂下,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迷惑,而莫名沉醉……

“啊!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小小的抽氣聲伴隨著軟語道歉,霍然打破了這片迷霧!

睚毗驀地背過身,下一秒便化成原型。

舔舔血紅的皮毛,他輕盈的躍上床伏在床榻上,微闔上墨黑的眼藉著皮毛掩飾,暈紅的臉讓他覺得丟臉至極。

“為什麼不說話,你生氣了嗎?”阿寶緊張無比的碎碎念,“對不起,剛才控制不住我自己,咬痛你了嗎?還疼不疼?頭暈不暈?遭了,你的血是不是被我吸太多了?這有沒有什麼補血的草藥,我阿媽說……”

“吵死了!”睚毗惱羞成怒的一爪子把阿寶勾上床,爪子一按,他在阿寶身邊伏下,“睡覺!”

“可是……”

“閉嘴!”

“但你……”

“閉嘴!”

“我擔心你。”

他停頓一秒,“……囉嗦。”

夜裡,臉上丟人的溫度熄了之後,睚毗緩緩變回人型……

失了束縛的青絲垂散在頰邊,他撐著下顎,偏頭看著對面阿寶睡死了的小臉,望著望著,嘴角便暖暖揚了起來。

試探著伸手捏捏阿寶涼涼的小臉,她迷迷糊糊的咕噥幾句,翻個身背對他。

睚毗不爽的撥弄爪子再把她翻回來,突然鬼使神差的,他微微俯身在她頰邊輕輕吻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阿寶立刻從床上彈起,手指抖抖抖的指著他,“剛剛那‘啾’的一聲是怎麼回事?”

“吵死了!”睚毗羞惱無比地將阿寶直接塞進懷裡,按下她的頭不讓她看見自己的表情。

阿寶驚慌失措,“不好不好,我們要分房!”

“閉嘴!”他將臉往阿寶頸窩一埋,死也不放手。

“那個'啾'~”

他粗魯無比的把阿寶動個不停的腦袋往懷裡按緊,“吵死了,大驚小怪什麼,朱獳和憐柳也常常啾。”

“哎?”

第五重峰

正在督工的朱獳突然打了個哆嗦,惡寒……

奇怪……不是都快入夏了……

很久很久以前……

禍國之獸朱獳在路經秦淮河畔時,承載著六朝金粉的秦淮水中浮出一個綠衣少女。

那少女羞怯可人,教它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此後它便更是頻繁來往秦淮河畔。只是那少女雖然溫婉卻喜扮男裝,言談也常以鬚眉自稱……

瑕不掩瑜,朱同學終究還是不可逆轉的交付了一片痴心,同這柳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做了10年朋友。

重頭戲來了,在第十年朱獳終於按捺不住的對少女表白真心——

而後?

而後就始料未及的迎來了少女驚恐的拒絕……

再而後?

再而後就更加始料未及的知道了這少女原來竟是少年!

=0=!

這段初戀是它畢生的恥辱啊,雖然之後少年因為傷害了它純純的感情向他百般示好道歉,但自尊心嚴重受創的朱同學此後一見他自然是橫眉冷對,拒不承認二人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