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昭昭,我也祝你能得到屬於你的幸福。”

上海火車站最後的話別,秦昭昭與喬穆彼此都祝願對方幸福。雖然他們之間沒有男女之愛,卻有朋友之情。這淡淡的情分或許缺乏如火般的熱烈,但在以後的日子裡必將如一泓清泉經得起歲月的細水長流。

【第五卷 共誰朝朝與暮暮(2004…2010)】

曾經她全心全意喜歡過的男孩,如果已為人夫君;曾經全心全意喜歡過她的男孩,如今也已經另有女友,無論是喬穆還是林森,他們都找到另一半成雙成對了,她卻還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這淒涼對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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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不知不覺秦昭昭來到深圳已經三年了。

三年裡她換過四家單位,現在就職於羅湖區一家合資企業。工作不好不壞,薪水不高不低。

譚曉燕說她算不錯了,“我和成傑兩人一個月的工資獎金加起來也才四千左右,你一個人就能過四千的底薪。我都有點眼紅了。”

但她同時亦承認:“不過在深圳關內,一個月四五千的收入只能算是比窮人略好一點。”

的確,在深圳市區月收入數千元根本不算高薪。秦昭昭月薪四千就暫且不提了,她有位資深同事月薪近萬元都還稱自己過的是悲慘生活。因為他在深圳買房又買車,每月要負擔五千多塊錢的車房按揭;還要支付基本的生活開支,譬如水電煤氣、日用消耗品、服飾鞋襪、醫療費用等等。這還得運氣好鮮少生病或是隻生小病,才不至於搞得月底入不敷出。所以他經常在辦公室喊窮,說自己是窮人一族。

像同事這般有車有房還自稱“窮人”一族,秦昭昭覺得自己可以被歸到赤貧線上去了。她雖然不在深圳供房供車,但生活費、房租費、交通費、電話費、人情往來等開銷也讓她的月支出一直居高不下。她算是過日子很節儉的人,可再怎麼精打細算,每個月能存的錢也很有限。工作三年了她才存了三萬塊錢。

相比之下,譚曉燕和成傑小兩口比她存得多。一來他們畢竟是兩個人一起賺錢存錢;二來他們在關外工廠上班,食宿全包,開銷就省了很大一筆;三來關外的消費比關內要低,他倆也不亂花錢。所以這兩口子現在存析上有六萬塊錢。

秦昭昭大學畢業的第二年,譚曉燕和成傑就結婚了。他們結婚擺了三次喜酒,一次在四川成傑家宴請男方的親戚朋友;一次在小城譚曉燕家宴請女方的親戚朋友;一次在深圳關外宴請廠裡的同事們。譚曉燕為此戲言一個月的婚假她一直在馬不停蹄得“結婚再結婚”。

秦昭昭特意請假回小城參加好友的婚禮,做了她的伴娘。

昔日的光陰裡,她們曾是天真單純的女中學生,一起上學放學做功課玩遊戲。現在的她們都在不知不覺間長大了,已不再是學生,也不再是少女。譚曉燕正式嫁為人婦,成為一個男人的妻子,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成為一個嬰兒的母親。這世間所有的女子大抵都是如此,從為人女兒、到為人妻、再到為人母——一生中註定要依次扮演的角色。

譚曉燕出嫁時,夫家雖然不在本地,卻也還是依照嫁女兒的規矩出閣。女子出嫁謂之“出閣”——出閣的字面意思很好理解,即是出嫁女子離開孃家的閨閣去夫家。新郎倌成傑帶了幾車人馬聲勢浩大地來譚家接新娘,接去臨時包下的賓館房間。

結婚是喜事,本該是一派喜笑顏開的場面,但是譚曉燕的父母都高興中帶看感傷。尤其是送女兒出門上花車時,譚媽媽情不自禁就眼淚汪汪起來。相比之下,譚爸爸作為一個男人顯得更穩重,他拉起女兒的手說:“曉燕,結婚後就是大人了,以後和成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啊!”

牽著女兒的手交給女婿時,譚爸爸鄭重其事地對成傑說:“曉燕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