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沒有因為何大爺沒多少蚯蚓而眷顧他。

何大爺已經很省著用了,但是,將所有蚯蚓都用完,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

何大爺罵罵咧咧的收起魚竿,嘴裡不停唸叨肯定是深潭裡沒有魚。

“哈哈,空軍佬。”曾慶文在一旁毫不留情的嘲笑何大爺。

沒錯,他沒有再去挖蚯蚓,根據以前何大爺釣魚的事蹟。

曾慶文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何大爺釣不上魚。

因為之前的魚基本上都是鼕鼕和曾慶文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齡越小越容易上魚,鼕鼕獨一檔,曾慶文次一檔,何大爺連曾慶文都不如。

現在曾慶文有機會不得狠狠的嘲笑一番何大爺啊。

“去去去,別擋道。”何大爺臉色難看。

“哥哥,什麼是空軍佬?”鼕鼕在一旁用純真的語氣補刀。

“喏,你看,這不就是。”曾慶文努了努嘴說道,強忍著笑意。

“……”何大爺默不作聲的回屋了,那年他七十八,在深潭旁邊站著如嘍囉。

何大爺發誓自己一定要釣條大魚,狠狠的挫一挫曾慶文的銳氣。

但是,現在何大爺只能默不作聲的離開。

何大爺只能祈禱曾慶文挖多一點蚯蚓,讓他一雪前恥。

曾慶文看何大爺默默的回家了,也不再嘲笑他,以後機會有的是。

何大爺很快就振作起來,甚至拉著曾慶文去挖蚯蚓。

只不過,何大爺一直沒有一雪前恥的機會,因為再也找不到蚯蚓了。

為此,何大爺總是念唸叨叨的,說不是他的問題。

有時候,笑容比語言更加傷人,曾慶文就這樣笑而不語的看著何大爺,導致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徹底破防了。

最近的天氣總是反覆無常,有時下大雨,有時出太陽。

甚至有時候天雷滾滾,烏雲密佈,就是沒有下雨。

有時候曾慶文就差點得心梗了,因為他的紅薯幹還沒有徹底晾乾。

天天都要看著這變化無常的天氣,及時將紅薯幹拿回屋裡。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導致曾慶文的的遠行計劃一直推遲。

終於,在又一個星期之後,紅薯幹被風乾了,曾慶文也開始了他的遠行計劃。

“老爺子,我打算明天出發。”吃晚飯的時候,曾慶文跟何大爺說。

“哦。”何大爺現在對曾慶文意見很大 因為曾慶文時不時嘲笑他。

“去哪裡?”鼕鼕這時候問道。

“全城。”曾慶文沒注意鼕鼕的表情。

“在哪裡?遠嗎?。”鼕鼕放下碗筷。

“還行吧,一來一回快的話要一天,不過要路線準確才行。”曾慶文說。

“我也去。”鼕鼕意識到這不是去山腳下的村莊那麼簡單了。

“不行,太遠了,你去不方便。”曾慶文想都沒想就說道。

“我要去。”鼕鼕第一次這麼強硬。

曾慶文終於注意到鼕鼕的情緒不對了,他放下碗筷。

“我會回來的,快的話一天,慢的話不超過三天。”曾慶文說。

“我要去。”鼕鼕還是重複這句話。

她爺爺當時離開的時候也是說他會回來的。

現在曾慶文說了同樣的話,很難不讓鼕鼕多想。

“……”曾慶文有些無奈,他看向何大爺。

何大爺低頭吃飯,假裝看不見,曾慶文就更加無奈了,一老一少都不讓他省心。

“不行,路上會發生什麼我都不清楚,等下次我回來再帶你去。”曾慶文不容置疑的說。

鼕鼕低下頭去,眼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