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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I need you。”
過了一會兒看沒有動靜,又發過來一個,“Now!”
要不月玲怎麼會知道司馬嵐風的床上臥著一個光潔如玉的白色豬油罈子。原來是希望他把葷油罈子從床上搬下來,他就“動葷”—動婚了。
顛沛流離的星期一。
月玲請了一上午假,終於趕回來送了倆孩子上幼兒園,送雷姨去社群中心扭新年秧歌鳳陽花鼓,胡亂在餐廳吃了點中飯,一口氣看檔案回伊妹兒打電話忙到下午四點,到茶水間倒咖啡。
戴安娜一看到她,問好之後,說,“玲,我可以表揚你的圍巾嗎?”
“當然可以啊,你平時不是不問我就表揚了?”
“自從我們做了防騷擾培訓之後,我就很小心了。我可以表揚你的新戒指嗎?”
“D;你少來這套,我可以表揚你這個可以表揚你那個的,如果我覺得你的表揚是騷擾,直接就告訴你了。”
戴安娜長舒一口氣,坐下來,靠著椅子背,“就等你說這句話。”
“至少培訓後老貝蒂不用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目光瞧我了。”月玲說。
“你的戒指真小啊,你也太低調了吧,人家盧娜訂婚的大鑽戒每天都要在大家跟前晃幾回,你這個戒指像沒有一樣。不是這點異樣閃光,幾乎忽略不計。”
月玲低下頭,笑了笑,“我這是第二次,不能和人家第一次初婚的比。”
“誰說第二次婚姻就要低調,你這是什麼陳詞濫調?我要是碰到你的司馬先生,要問他,憑什麼認為你第二次結婚就不能大張旗鼓弄得人盡皆知。再說,難道他自己不是初婚嗎?”
“你小聲點啊,我還沒想好是不是給大家都知道。”
“反正我是知道了的,祝賀你!”戴安娜緊緊擁抱了月玲一下,用了一點誠摯的力氣。
“謝謝。”
司馬嵐風的電話。
月玲接了,聽到他語氣裡的期期艾艾,就說,“司馬,我沒有一下午的時間來聽你一個電話,你有什麼就直說吧。”
“我父親想要你到愛德華的律師樓去籤一份婚前協議。”
月玲那邊,有兩秒鐘沒有迴音。之後,她的聲音清晰傳來,“好的,告訴我時間,看我能不能安排。”
“你也應該聘請一位家庭法律師。”他忍不住多說一句。
“啊?是嗎?”
“月玲,你沒有怪我吧?”
“為什麼要怪你?很多人都有籤婚前協議。這對我來說不是新聞。你千萬不要讓我家裡的人知道了。”董媽媽幻想的萬一離婚的那一半財產。
司馬想,這姑娘是沉著冷靜呢,還是和善好欺?大老爺一定是制定的不平等條約厚厚磚頭一樣一大本等著來砸她,剛說的前提很有點逼迫的意思,就是她不籤你們就結不成婚。她是不是低估了婚前協議的殘酷醜惡?
月玲做口譯員的時候,在法庭翻譯過一次婚前協議。
一方是富裕的說英文的老男人,另一方是美貌英文只夠說你好再見我愛你的說國語的年輕女人。
月玲更年輕一點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就急切地下結論,他一定看中她年輕美貌,她一定是看中他的錢,否則沒有語言交流怎麼會有愛?然後繞著自己臆想的那個先入為主的結論周圍堆砌各種想當然的論據。
那姑娘沒有家庭法的律師陪同,一個人,穿著一條顯得身材像一隻葫蘆的連身裙子,臉像古畫裡的端莊的仕女。
男方的律師問的任何問題,她只是哭,然後無條件地同意各項。月玲想,她一定是愛他的了,什麼都承讓,財產都放棄。
男人並沒有眼神暗示來安慰姑娘,他只是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