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閒過來看望白君澤,說了這麼一番話。

白君澤如今倚在床上聽鄭幕之說話扯扯嘴角道:“當年林家一脈冠絕天下,哪個世家不是又妒又恨?可是即便那般也在這朝堂之上屹立不倒,若不是皇族……”點到為止,後面犯忌諱的話白君澤便沒有再說下去。

鄭幕之頷首。而後道:“你就不想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

難得鄭幕之這般有興致談論朝堂之上的人,白君澤問道:“他說了什麼?”

鄭幕之清清嗓子道:“說是那日林兮之宴請諸位商賈於遊船之上,與眾人在船上玩鬧了一番,送人上岸後在船上對著遠去的眾位商賈道:如今東部地區百姓流離失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兮之實在是痛心不已。諸位今日都是有身份之人,若能出手相助一二,兮之自是感激不已!說來也奇怪,那些商賈們紛紛慷慨解囊,還連聲說都是寧國的子民。同在一片土地上哪裡能見死不救之類的話。”

白君澤抿抿嘴角,將笑意壓下後中肯的評價道:“他說的也沒有任何不妥,那些商賈也是寧國子民,能為民出一份氣力也是好事一件。”

鄭幕之不知道原委,白君澤卻是知道的。林兮之過去後本來目的就是徵集糧食,如今東部地區缺衣少食,林兮之可沒有那些功夫與他們墨跡。道是先禮後兵,相必林兮之請他們遊玩時侯沒廢口舌。可能效果不明顯,因此之後用了些卑鄙的手段!聽說徐燦然如今也在江南地區,以那二人的性子。自是會聚上一聚的。徐燦然善醫,這麼一想,白君澤也能知曉林夕之到底是怎麼威脅他們的了。

試想一群人被威脅後的表情……又怎能不好笑?當然,這些白君澤自是不好說於鄭幕之聽,但是看他些許崇拜的樣子,白君澤倒是感概道:到底是從小就被捧在手心的。心中沒有陰暗的想法。

“此次林兮之回來後朝中便多了一道助力。”鄭幕之感慨不已。白君澤沒有點破,轉移話題問道:“你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與我討論這事?”

自然不是。鄭幕之想起來正事從懷中拿出一封通道:“這是薛國皇帝的信,說是要親自交到你手上。”

白君澤知道如今薛謹然在卉城。只是二人沒有機會見面,因此才託信於鄭幕之,白君澤接到信後也不急著拆開觀看,倒是轉移話問:“我臥病在床後不便探聽訊息,那些聯名上書的官員寧皇可以不滿?”

鄭幕之面上輕鬆,回答:“這次事件得百姓支援,寧皇不便動手!也是因此那些世家才站出來!”

白君澤是神司,是掌管祭祀等有關神職,在百姓心中是何等地位自然不用多說。那些被罷黜的世家之人也是因著此次有百姓的支援才敢站出來。

“嗯!”白君澤頷首,算是同意鄭幕之的話。又是說了一會話,鄭幕之告辭。秦方推門而入行禮道:“主子,寧皇已經有所懷疑,我們的人是不是該撤離?”

白君澤把玩著手上的信件,好半晌才道:“撤離吧!近日不要出現在卉城。”

秦方領命,剛要退下又聽白君澤吩咐道:“找些亡命之徒,讓他們繼續煽動百姓的情緒!他們的後事及家人替他們照看好。”

秦方不明白白君澤此舉何意,面上有些詫色,隨即斂去,拱手回道:“那些亡命之徒能應下的怕是不多。”

白君澤嗯一聲,“你說神司的聲譽如何?”

秦方聽了真真露出驚訝來,好似不確定一般問:“這是……主子,皇帝如今對您早有不滿,那些人若是說漏了嘴不是正好給寧皇把柄麼?”

白君澤也不願意解釋過多,道:“還有常道梨那邊也可以動手了,你下去吧!”秦方雖說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見白君澤已經閉目養神,明顯不願多言的樣子只得識趣地退下。

秦方走後,白君澤睜開眼長嘆一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