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這才恍然自己還沒來得及好好收拾。等清清爽爽出來,白君澤坐在凳子上仰著頭髮呆,側面稜角分明的臉叫花色又是一陣小鹿亂撞。花色不明白,這男子到底是哪裡能讓自己這般著迷?

良久白君澤道:“徐家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花色一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對著面前的人道:“你去看大夫我便不去招惹那徐家。”

白君澤側過頭,面無表情的看一眼花色,隨即一腳點地直直朝花色飛來。因著速度太快,花色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白君澤圈在懷裡,接著聽到一聲悶哼。

之後便是一股肅殺的氛圍,花色被白君澤推到地上堪堪躲過頭頂上的又一支長箭。

“進屋。”白君澤確認花色無事後吩咐道,而後縱身往射箭的那人方向飛去。

花色驚魂未定,慌忙進了屋裡將門關上,透過縫隙觀察外面。花色買衣服時剛好看見架子上攤著的白色長袍,店家說是放著招攬客人的,小鎮上的都是忙著家裡長短的人,哪會買不耐洗的白色衣物?花色倒是一眼相中,幾番說道才買了回來。

如今一支箭從白君澤肩頭貫穿,白色衣服被血浸溼成紅色,看的觸目驚心。

花色自認沒有得罪任何人,就是在府邸裡也是小心翼翼的活著,能不出門儘量不出門。怎麼會有人要殺自己?

花色透過門縫看見白君澤一襲白袍上下翻飛,將那立在牆頭的人狠狠擊了下來。等下了院子,白君澤更是絲毫不留情的將人滅口,而後捂著傷口倚著門喘息。

花色見狀開了門飛奔過去。白君澤也沒拒絕花色的好意,將身子的重量倚在花色身上往屋內走去,等坐到床邊對花色道:“廚房裡有勞作用品,你去挖個坑將他埋了。”

他,自然指的是院子裡是屍體。花色兩邊為難,毀屍滅跡雖然重要,但是白君澤的傷口也同樣重要……

白君澤像是知道花色的想法,從床頭摸出一個包袱示意花色開啟,花色照著做了。開啟包袱裡面有幾個小瓶子,還有一些乾淨的布條。花色很是詫異,白君澤道:“以前放在這的,也不知還能不能用。”

花色哪管那些,拿出一截布條將白君澤流血的傷口隔著衣服繫緊。將剩下的拿了出去用沸水煮了煮曬在太陽下。夏季的太陽一會兒就會將布條曬乾。花色趁著這功夫將院子裡的屍體投到井裡。反正這裡花色是不會再來的。

接著又是燒了滿滿一鍋沸水,將貼身的匕首清洗一遍又一遍。還有白君澤給的藥花色也是好好研究了一番,不知道能不能用,花色自己試了下,沒有灼燒感。微微的疼倒是正常的。

一切準備就緒。

白君澤倒是沉得住氣,將左邊沒有中箭的肩膀倚在牆上等花色。

花色在戰場上為士兵們包紮、剃肉,已是稀鬆平常,但是想到手下的是白君澤又沒了底氣。腦子裡想的盡是那些未救活的人,手碰到白君澤衣服時已是微微發抖。

白君澤難得打趣道:“可是見著我下不去手?那我將臉蒙上可好?”

花色被逗笑了,放鬆了心情,下手利落不少,將白君澤身上的白袍挑開時還惋惜的說了句:“可惜了這身衣服。”

為了防止袖口礙事,花色是將衣袖繫上的,勒的有些緊,剛剛削肉試藥的地方滲出血來。白君澤自是看見了,伸手將花色系在袖口上的布條解開,掀開衣服。花色兩手正忙著幫他止血,騰不出手製止白君澤,布料與皮肉撕